短暂的思忖过后。
姜晚缓了缓语气,“护士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是为了我才受伤,回家之后,你洗澡吃饭我都包了。”
傅景深睨了她一眼,“上厕所呢?”
“上厕所也包了。。。。。。”
话忽然顿在嘴边。
男人一只手吊着,一只手打吊针,上厕所的话。。。。。。
姜晚稍微一想,脸就红成了番茄色,恼道,“都这种时候了,傅总还想着耍流氓呢,别太离谱。”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他眉目淡静,语气有些莫名的酸意,“我为了救你被砸伤,你还有心情跟那个瘪三导演眉来眼去,到底谁离谱?”
姜晚,“。。。。。。”
她哼了声,“说几句话也叫眉来眼去,没见过你这么会曲解人的,照你这么讲,那你跑去英国跟老情人两天三夜,是什么,红杏出墙吗?”
“。。。。。。”
他没说话,盯着她看了几秒。
这几天的憋闷,因为她这句拈酸泼醋的话,稍稍散去了一点。
这才是她。
是他熟悉的姜晚。
姜晚拧眉,“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我看自己老婆,还需要解释?”
“那你别说话了。”
姜晚不再理他。
她原本坐在床边,久了腰有点酸,索性爬到了床上,窝在床角玩手机。
傅景深两只手都动不了,隔着被子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到这边来!”
“不用?我就这样挺舒服的。”
“我不舒服!”他的语气有点不快,“让你过来听见没有,到底谁是病人,有你这么伺候人的?”
姜晚,“。。。。。。”
她忍!
谁让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一阵窸窸窣窣,她爬到了他那边,怕碰到他的手臂,只能隔着距离靠在床头。
一时间病房里只有游戏的声音。
傅景深偏头看着她,从她的脸往下,视线来到手机屏幕上。
看着她在同一个关玩了七八遍都过不去时,男人忍不住轻嗤一声。
姜晚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笑你玩这么无聊的单机游戏。”
“你懂什么,这是现在最红的游戏,能闯过第二关的是少数人。”
姜晚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吐槽道,“我跟你一个只会玩老头乐游戏的人说什么。”
她所谓的老头乐游戏,是高尔夫球,桌球,总之就是各种上了年纪的人才玩的。
姜晚的印象里,她小时候爷爷就经常约朋友玩高尔夫。
虽然知道高尔夫是必要的应酬途径,但她还是欣赏不来。
傅景深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五岁,一天天的,半点活力都没有。
姜晚搁下手机,好奇的道,“话说回来,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不爱运动,体育嘛也就一般般,篮球足球更是从来都看不到你的身影。”
“很正常吧。”傅景深抬起眼皮,“毕竟我五音不全肢体不协调。”
她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
阴阳怪气。
她这下是真的不理他了。
逛了一上午的街,又折腾进了医院,姜晚困了。
何况她每天都有午睡习惯,这会儿躺在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
打了个哈欠,她强撑着注意力,“你睡会儿吧,我替你看着吊瓶。”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你睡吧。”
“不好吧,你是病人,我是来照顾你的。”
“那你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