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在医院待了一夜,后半夜撑不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她就被送药的护士吵醒了。
她拉着护士,轻生问道,“池晋怎么样了?”
“还没醒,待会儿医生查过房,看能不能送到普通病房。”
“好,谢谢。”
姜晚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呆呆地坐着,脑袋放空。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才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熬了夜,她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漱口的时候,更是一阵恶心。
干呕了会儿,浑身疲软,脚步都是虚浮的。
再这么下去,池晋还没好,她就得倒下了。
姜晚给池晋找了个护工,自己离开了医院。
她需要休息,得好好吃点东西,再睡一觉。
回到家,刚停下车子,就看见了长跑回来的男人。
傅景深穿着运动服,额发微湿,看见她,加快步伐朝她走了过来。
姜晚冷眼看着他,池晋在医院生死一线,他还有心情晨跑。
哼。
冷血。
她别开视线,并不打算等他,抬腿不紧不慢的朝别墅走。
傅景深人高步子大,没多会儿就追上了她,一开口,语气里便是浓重的不悦,“现在才回来?”
“池晋还在重症监护室,我回来吃点东西睡一觉,再去看他。。。。。。”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不过就是一个辞职的助理,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姜晚甩开他的手,“人是你伤的,你当然巴不得他死了才好,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把池晋当朋友,绝不会对他的事坐视不理。”
“姜晚,你的朋友只有萧郁兰。”
“除了乔雨,我可以跟任何人成为朋友。”
她收回冰冷的视线,径自走进别墅。
傅景深跟进去。
跟着她去了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她看样子是真饿了,坐下就开始吃起来。
但没吃几口,便是一阵急剧的恶心感袭来,姜晚丢下餐具跑去了洗手间。
一阵天翻地覆的干恶,她虚脱的坐在了地上,眼泪汪汪,脸上血色全无。
敲门声响起,男人向来冷漠的声音,隔着门板倒是生出了关心,“姜晚,你没事吧?”
“。。。。。。没事。”
她按下冲水键,撑着马桶站了起来。
忍过一阵头晕目眩,才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傅景深盯着她的脸,上前就要扶她,“我送你去医院。。。。。。”
姜晚避开他的触碰,“我没事,就是熬夜受了点凉,吃点感冒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拧起眉心,“跟我犟什么,感冒也应该去医院。”
她顿住脚步,苍白而讥讽的掀唇,“乔雨不是回宁城了,你怎么还有工夫在这边对我虚情假意?”
“姜晚!”男人深邃的眼底升腾出薄怒,“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跟乔雨没有半点过线行为。”
“有没有都无所谓,你不管她,也别管我。”
姜晚累极了,不想跟他吵架,只想回到房间蒙着被子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