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斑驳的勒痕,声音比昨天还要哑,“没昨天疼。”
“嗯。”
他的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姜晚皮肤比一般人都要白皙,所以但凡有点淤青都比别人来的明显,更遑论是这种程度的勒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傅景深凝视着那圈痕迹,看久了像是会有错觉,仿佛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断了一样。
内心升起一股陌生的恐怖。
他伸手去触碰,不敢真的碰到,隔着距离轻轻描绘,语气很淡的掀唇,“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姜晚笑了下,“他是乔雨的父亲,不放过又能怎么样?”
傅景深的视线落在她漂亮的眼睛上,“杀了他,好吗?”
“。。。。。。”
姜晚脸上的笑僵住,“你想吓唬谁?”
“晚晚,不是吓唬,我说的是真话。”
“真话?”她哼笑,“好啊,那你去杀了那对贼父女!说白了,你舍得吗?”
“。。。。。。”
姜晚见他不说话,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梳理着滑顺的长发,“傅景深,昨天乔忠要杀我的时候,他说乔雨得到的都是她应得的,他说我欠乔雨,说我们姜家都欠她的。”
说着她顿了顿,跟着扯唇轻笑,抬眼跟他对视,“你说,他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些话?”
傅景深很快判断出她已经知道乔雨的身份,于是握住她的手,“晚晚,你总是说姜家只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有个人陪你,不好吗?”
姜晚冷了眉眼,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你跟乔雨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
姐妹?
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轻飘飘的就说了出来,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简直令人反胃!
姜晚握拳,指甲掐进掌心,她浑身都在压抑,“姜家只有我一个继承人,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女,你太可笑了,为了帮乔雨抢我的家产,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是不是谎话,也不是没有办法验证,你肯吗?”
“我为什么要去验证你们这些无稽之谈!”
“晚晚。。。。。。”
“别碰我!”
傅景深的手刚要伸过来,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的退到他够不到的地方。
姜晚的情绪很激动,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她的手往后撑在床上才没让自己栽倒。
抓住被子挡在胸前,她防备的,抗拒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傅景深,我们离婚吧。”
结婚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提出离婚。
以前不管他怎么伤她,她都没有拿离婚赌过气。
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视这段婚姻。
因为重视,她在婚姻里委曲求全,将自尊都放在地上任他践踏。
但是现在。。。。。。
她不想继续了。
姜晚看着他,声音哑到极致,语气却无比坚定,“离婚吧,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也不想再看见你在两个女人中间摇摆不定,这种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