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荒唐的话,姜晚糟糕混乱的记忆里,忽然就冒出来一个模糊不清的画面。
是父亲牵着乔雨,带着她离开的画面。
那天她好像感冒还是发烧了,爷爷不许她参加游轮上的派对,所以父亲带了乔雨去。
是那天吗?
是那件事吗?
姜晚本就苍白的脸,瞬间变成了纸张一样的颜色。
乔雨闭了闭眼,继续道,“我身体里流着姜华商的血,我有什么理由污蔑他,当时我还去警局指控他了,可惜没人相信我,因为这件事,我和乔忠被你爷爷赶出了姜家。”
“。。。。。。”
事情好像忽然就串联了起来。
乔忠根本不是自己走的,乔雨也不是被傅景深接走的。
她是因为指控了姜华商,被姜家赶走的!
之后走投无路,他们父女才被傅景深收留。
所以,乔雨说,傅景深恨她。。。。。。是真的?
因为恨她,他从小到大都厌恶她,对她冷漠,对她恶言相向,也对她的感情视而不见。
不是她炙热的爱打动不了这个男人,而是恨意早就在他心里深植。。。。。。
姜晚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她颓然的坐在后座上,漂亮的脸上生起一股不属于她的衰败。
呜——
伴随着一声鸣笛,所有的百转千回都被迫中止。
乔雨抬眼望着由远及近的游艇。
姜晚也看了过去,语气平淡的问她,“这是打算把我丢到傅太太丧命的海域,给傅景深报仇吗?”
“父债女偿,姜晚,这都是你应得的。”
“那你呢,你不也是父亲的女儿?”
“我不是!我也不会承认!”
乔雨平静的情绪又被她打乱,“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你们姜家也没有承认过我!”
“不承认是姜家的人,却要惦记姜家的产业,乔雨,你还真是烂得坦坦荡荡。”
“我再烂也比你那个禽兽父亲好,单是他对我母亲做的事,就足够他下地狱了,至于你说的产业。。。。。。那都是我应得的。”
乔雨忽然勾起了笑,“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丈夫,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亲手把姜氏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东无偿给了我,现在,我才是姜氏最大的股东。”
姜晚,“。。。。。。”
麻木的心脏,在这一刻,还是被浅浅刺痛了一下。
傅景深!
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游艇靠岸,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乔雨让开位置,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拉开车门,把姜晚脚上的绳子解开后拽了出来,然后把她半拖半拽的拉上了游艇。
上了游艇,姜晚被人丢在地上,双手被绑,浑身无力的像是一滩水。
她侧躺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抬起眼皮,她看见了拄着拐的顾沉。
姜晚吃了一惊,“是你?”
“姜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顾沉勾着戏谑,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转到乔雨的身上,“钱呢?”
钱?
乔雨眉目清冷,“这次要不是我,你已经被阎惜风弄死了,是我救了你一命,又给你重生的机会,你还敢问我要钱?”
顾沉拄着拐靠近她,“我是刀口舔血的败类,乔雨,难不成你还想我报答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