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实答案根本不需要说明,彼此早就心知肚明。
他不爱她,但是需要她来禁锢着他对姜晚的爱。
他对她,连恨都没有,只有利用。
姜雨未必不知道,但是被他这么毫无顾忌的戳破,内心还是被狠狠刺痛了。
她忍着屈辱,“姜晚已经不在了,我不介意之前你是爱我,还是利用我,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傅景深倏沉了脸,“她会回来的,我不想听见任何人咒她,包括你!”
“我没有咒她。。。。。。”
“你走吧!”
傅景深眼底铺陈出明显的厌恶之色,“我不想看见你,你要是敢再来这边,我会让你后悔!”
姜雨,“。。。。。。”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愤怒阴狠,眼泪滑落,女人的声音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我没别的意思,你最近瘦了这么多,我就是过来给你煲个汤,如果你连这个也没办法接受,那我。。。。。。以后不来了。”
说完她解开围裙,拿了自己的外套,疾步往外走。
男人没有任何挽留。
他向来狠心!说一不二!
直到呼吸到门外炎热的空气,姜雨清冷的脸上才放肆的流露出所有情绪。
她整个人站在在黑暗中,阴沉阴冷,恨意无边无际。
姜晚!
她咬紧了后槽牙,脸上浮起某种癫狂,边往外走边笑了起来。
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别墅里,令人毛骨悚然。
可惜了,宁城最娇艳的玫瑰。
她回过头看向别墅里辉煌的灯火,明明脸上的笑意淡淡静静,却又无比的扭曲阴暗,“傅景深,你太狠了,本来你要是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还考虑把姜晚的尸体还给你,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
傅景深,你就这么无尽的等下去吧。
等到发疯!
等到发狂!
等到。。。。。。死去。
。。。。。。
阴暗的酒窖里,没有光,有的只有浓重的酒气。
姜晚动了动手上的铁链,腕骨处磨出的血早已经凝固,散发着某种腐朽的味道,令人阵阵作恶。
一个多月了,死亡比想象中来得还要慢,还要折磨人。
尝试过各种方法,还是无法逃走后,她开始逐渐习惯等待。
等待死亡。
又或者是等待救赎。
随便哪个都行,只要不是让她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点点发疯。
乔雨太恶毒了,不仅仅是恶毒,她根本就是疯子!
没有人能想到,遍寻不到的人,其实就被关在姜家的酒窖里。
姜晚有时候想,如果真的活不成,好歹也算是死在自己的家里,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
她的孩子不知道死在了哪间小作坊里,可不就是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