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渴望的那样,他走到姜晚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痛不欲生,声音都带了颤意,“你还恨我吗?”
姜晚,“。。。。。。”
这是重逢后,彼此第一次失控。
她的讥讽让男人揭开了他们之间这层粉饰太平的薄膜。
薄膜之下,是她短暂惊吓过后的强烈恐惧和排斥。
萧郁兰跟贺明朗正要过来拉开他,却被他吼了,“都不要过来!”
慕朝朝一脸难以置信的僵在原地,这是怎么了?
他红着眼圈,放低了姿态,哀求一般的道,“晚晚,你恨我,对吗?你一定还恨我,我知道的,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肯定对我恨之入骨。。。。。。”
“没有。”
姜晚开口,语气淡漠而清晰,“傅景深,我早就不恨你了。”
“不恨我?”男人像是受到了打击,目眦尽裂,不受控的晃着她,“你撒谎!你不可能不恨我!你撒谎!”
姜晚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摇散架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用力推开他,愤怒的一个耳光甩在了男人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他清醒过来。
傅景深自嘲的笑了下,“告诉我,为什么不恨我?”
“恨并不会让我快乐,只有忘掉以前的不开心,我才能重新找到目标。”
“你的目标是池晋?”
姜晚看着他,冷漠冷静,“是谁都跟你无关,你要是再敢伤害我身边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丢下这句决绝的话,姜晚转身上了楼,忽略一众或错愕或惋惜或痛苦的目光。
她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靠在门板,身体顺着滑落,她坐在地上屈膝抱住自己。
脸上没有泪,也没有起伏的情绪。
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恨他,只是想她让永远都困在过去。
混蛋。
什么恨不恨爱不爱的,人不是一定要拥有这些情绪才能生存下去。
吃了两年抗抑郁的药,她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不堪,根本提不起爱人的兴趣,恨也一样。
这都是拜他所赐!
他还有脸问她恨不恨他!
从地上爬起来,姜晚将衣服都放进行李箱,然后一刻都不耽搁,拿了证件就下楼了。
她就不应该回来。
楼下的场景跟她上楼之前没有任何改变。
几人坐在客厅,气氛严肃,没有人说话,看见她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傅景深看见她手里的行李箱,情绪有点绷不住,“你要走?”
姜晚不搭理他,只是抱歉的看着贺明朗跟萧郁兰,“扫你们的兴了,对不起啊,我想了想,可能没办法留下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我会在英国为你们祈祷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