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一句话,却脆弱得让萧郁兰鼻子泛酸。
她点点头,“好,你不想见就不见,咱们。。。。。。好好休息。”
姜晚这才又闭上眼睛。
还是累,还是困,她很快又睡着。
睡着的时候,她都忍不住在想,这可能就是天意,就是命了。
当初她强求傅景深娶了自己,现在老天剥夺他们苦尽甘来的缘分,都是注定了的,再怎么挣扎,也还是会这么一个结局。
她睡着之后,萧郁兰走出病房。
一直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憔悴落拓的脸,嗓音沙哑的问,“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萧郁兰在他对面坐下,低垂着视线,“她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
“她不想见你。”
“。。。。。。”
萧郁兰忍不住叹息,“傅景深,要不,算了吧。”
傅景深静静的望着她,“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萧郁兰抬起眼皮,“在场那么多人,包括你小姨父,包括你的心腹赵亦,甚至是晚晚,他们都亲耳听见了。。。。。。傅景深,这时候的谎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亲耳听见了?”傅景深笑了,带着嘲弄,“听见了什么,听见那个女人叫几声,就给我定了死罪,是吗?”
“你。。。。。。”
“萧郁兰!”男人眸色沉冷,眼底的凄厉一点点铺陈而出,“有没有意义由我说得算,我跟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没有算了这种说法!就算是死,我的骨灰也会跟她埋在一个墓里。”
丢下这段话,他起身愤然的离开了医院。
他现在百口莫辩。
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口咬定跟他发生了关系,加上他身上过量的药物残留,一切的指向都对他很不利。
尤其是,她还站在门口,听见了那些污言秽语。。。。。。
傅景深闭了闭眼,如果他跟姜晚之间再也无法挽回,他会让那两个人偿命。
。。。。。。
姜晚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后,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嗓子也可以发声了。
从二楼跳下来,身体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扭伤,脑袋在地上磕的那一下,造成了脑震荡。
但这些都比不上她心理受到的打击大,惊惧忧怖,情绪上的剧烈起伏,才是最伤人的。
惊吓过度,身体的自我保护,让她一直昏睡高烧。
不过,这些都可以通过药物治疗。
昏迷的时间里,她输了液,本来也不太严重,现在更是连昏迷这个逃避的点也没有了。
萧郁兰告诉她,何田田来了,问她要不要见时,她迟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见一面。
再想当鸵鸟,也还是不可能一直如愿,离开这间医院,等着她的,谁知道会是什么?
何况,她不想见傅景深,是因为害怕,跟想见何田田,是不一样的。
萧郁兰拉开病房的门,没几秒,何田田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