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滩没有变化,还是跟姜晚之前住在这边一样。
唯一变化的,只有人心吧。
外面有风,萧郁兰立即扶着姜晚走了进去。
傅景深站在外面点了支烟,目送她们进去,肩膀忽然一沉,贺明朗站在他身后掀唇道,“不是都戒烟了,怎么又抽上了?”
“就抽一支。”
“越抽越烦。”贺明朗拿走他手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淡淡地说,“验伤报告显示,何田田当晚跟人发生过关系,我找人查了,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傅景深深锁着眉心,“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我做了对不起晚晚的事?”
“说实话,都是男人,那种情况下守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能理解你。”
“不用你理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那我问你,那晚我们听到的叫声是什么?”
傅景深抬起眼眸,“她自己要叫唤,跟我无关。”
傅景深从未见过这么放。荡无耻的女人,他根本没碰过她,她却自己在外面发出那种声音。
这件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所以他一直没说。
但他不说,不代表他可以被人冤枉。
贺明朗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问他,“这事你跟晚晚说了没有?”
“没有。”傅景深烦躁的拿出烟盒,重新点了一支烟,“她情绪不稳,一直拒绝谈论那晚的事情,我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贺明朗这次没有阻止他抽烟,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来了句,“其实那晚在别墅里也不止你一个男人。”
傅景深咬着烟,“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人打时间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验伤报告那玩意,验伤是可以,可要想精准算出行房时间到分钟,就有点扯了。”
“。。。。。。”
贺明朗拍拍他的肩,“或许你可以去见一见尹霁,他放着大好机会却没有碰晚晚,我觉得他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傅景深点头,“嗯。”
贺明朗往里走,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发生这种事,你不把岳峰叫回来吗?”
傅景深抬起头,“他现在乐不思蜀,去国外后就换了个号码,联系不上。”
“可以联系让他乐不思蜀的那位。”
“我没梁婷婷号码。”
贺明朗笑了笑,“我家小姑娘有,我偷偷去找一找。”
。。。。。。
傅景深不过是略施手段,尹氏就已经扛不住压力了,可见这个公司有多外强中干。
这次没有了梁老的面子人情,尹松涛一天都坐不住了。
所以,不等傅景深去找尹霁,对方就找上了门。
短短数日,尹松涛就憔悴了十岁不止,五十多岁的人,瞧着像是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尹松涛提前预约,规规矩矩的排队等着傅景深见他一面,什么尊严面子全都不管了。
傅景深没多少心情跟他迂回,直接让尹松涛把事实情况弄清楚,不然就等着申请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