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你没事把别人的诗词收在紫玉石匣子里做什么?”
那个小匣子是沈菀九岁生辰时,她特意命人打造,送给沈菀装首饰的匣子。
沈菀对此十分珍视,但凡是她送给沈菀的小物件,她都会收纳到紫玉石镶金宝匣中。
京妙仪也曾见沈菀把自己写的诗信放到里面。
谁会想到,她竟把晋王妃写的诗信,也收进那里去。
京妙仪现在心里气的快要晕厥,她也曾是上京城的贵女,守礼仪、重规矩,从不曾在贵女圈中这般受辱。
可今日这份耻辱,把她前半生的面子全部丢尽。
她本是想借沈菀的才情为沈莲造势,哪里知道那些诗词都不是沈菀的。
沈菀手上攥紧了晋王妃的诗信,说道:“娘亲,我七岁那年,被皇后姑母接入宫中,遇见了比我大两岁的晋王妃,我在宫中思念娘亲的时候,是晋王妃安慰我。”
“我把晋王妃当成自己的好姐姐,她同我分享诗词,我亦十分珍惜晋王妃写给女儿的每一封诗信,紫玉石镶金宝匣,是娘亲送我的生辰礼,我很喜欢,遂将我最看重的东西,都收进那个匣子里。”
“我不知道娘要用女儿的诗为二妹妹造势,娘其实可以直接同女儿说,我可以拿我写的诗词,给二妹妹用。”
“你拿你的诗又有什么用。”方才晋王妃已经说了,她手里有沈菀作的诗词。
她若是再用沈菀的诗为沈莲造势,那还是会被晋王妃识破。
而她不知道,促成这一切计划的元凶,就是眼前的沈菀。
京妙仪对沈菀恼怒极了。
她看着沈菀,真是越发觉得泥腿子出身,不得人心。
她胸前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今日这事若传到太子耳边,我定饶不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让沈莲顺顺利利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太子的心思。”沈菀已经嫁入镇国公府,京妙仪也再不敢在她身上有过多期望,她现在一心培养沈莲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便容不得沈菀在太子面前搞小动作,勾引太子。
“以后离太子远一点,还有,不准再唤太子为太子哥哥。”
沈菀自幼这样唤墨君礼,以前京妙仪没觉得什么,是不知道沈菀并非自己亲生的女儿,再加上沈菀是沈家培养的未来凤后,太子与沈菀还有表兄妹的关系,这样称呼墨君礼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女儿莲儿才是准太子妃。
沈菀微微抬眸,故作着一脸落漠的看向京妙仪。
京妙仪望着她那张明艳动人,无论是哭是笑都极其出众的容颜,又想起初见沈莲时,那如夜叉一般吓人的面孔,京妙仪咬了咬牙,放下狠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若不是沈家宽厚,你如今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太子已不是你能痴想的人物了,你就安心伺候谢家那个废物。”
说完,京妙仪就冷着脸,转身往外走,可她刚走出亭子,又回头,语气冷冰冰的对沈菀说:“太后寿宴后,就把治你妹妹脸上胎毒的方子送到沈家来。”
“好的,娘。”
话音落下,京妙仪就快步离开了紫薇亭。
而沈菀从衣袖内袋里拿出可治沈莲脸上胎毒的方子,只是,她在这方子里加了一样东西,保证让沈莲顺利嫁入东宫,还能给太子殿下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寿宴结束后,便将这方子拿给沈夫人。”她把方子递给花蓉。
花蓉伸手接过方子后,就迅速收进了袖子底下。
这时一名小太监朝紫薇亭走去,他双手拿着一样首饰盒子,问道:“请问是谢少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