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沈菀瞥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京妙仪,抬手拍京妙仪的背。
这一拍,把京妙仪喉咙里咽回去的血拍了出来:“噗……”
“夫人。”
“娘。”这就气吐血了。
沈政一扶着京妙仪,道:“快坐下吧,再休息一会儿。”
京妙仪拉着沈菀的手,哭的不能自我:“岁岁,岁岁呀,我的好女儿,我的好女儿……”
沈菀一只手拿着帕子,温柔的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迹,道:“娘,你莫要这样子,回去好好教妹妹,我瞧着妹妹在宴席上确实改变了许多。”
京妙仪听到这番话,渐渐回过神来,松开了沈菀的手,别开脸对沈政一说:“老爷,我们也赶紧回宴席上去吧。”
话落,京妙仪没有再看沈菀,就与沈政一回宴席。
沈菀望着沈政一夫妇,红唇微微扬起,回到席间。
太后、皇后、刘贵妃、晋王妃等,都换了一身礼服回到了寿宴上。
宫人们一直打开着那幅《二十八宿星君图》,居山仙士亲自走到画作前讲解图上的每一个星官、起源、故事。
看得出来,居山仙士不止是画师,还是一位天文家。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气氛也渐渐被调动,满殿欢声笑语。
当然,这份笑声与沈政一夫妇无关,二人坐在后座,虽强扯着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周氏偶然间回头看到京妙仪的表情,被吓了一跳。
京妙仪嘴角在笑,眼睛却是哭相,在脸上做着这样的表情,显得很怪异。
她赶紧回头,再不敢乱瞥。
这时,墨君礼拉着沈莲的手,走到《二十八宿星君图》前,问居山仙士:“居山先生,这幅二十八宿星君图,可为它题诗作词了?”
居山仙士抚着须,道:“倒是有十几位博学多才的学者为星君图提过诗词,如今就裱在南洋博物馆内,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意为星君图作一首诗词。”
墨君礼微微点头,看向身旁的沈莲,温柔的说道:“莲儿,孤听闻,你方才在紫薇亭与众贵女对诗作词。”
在紫薇亭停留过的京中贵妇贵女们,听到太子这句话后,纷纷直起了腰杆,打起了精神,看向沈莲的方向。
沈皇后更是眼皮子一跳,太子怎么会知道此事?
沈菀挑眉,也看向墨君礼。
谢玉瑾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坐在他们后排的京妙仪,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太子好好的,怎么提到紫薇亭的事情?
太子殿下莫不是知道莲儿偷晋王妃的诗了?
若此事再曝出去,那莲儿就洗不清污名了,太子妃之位恐怕也要易主。
沈莲比京妙仪还慌,她本是从宴席位走出来,同太子一起赏星君图,太子好好的……提到紫薇亭的事情做什么?
太子莫不是知道,知道她……偷背晋王妃的诗。
“太,太子殿下,莲儿不才,紫薇亭的事情无需再提。”沈莲说完,下意识的看向晋王的方向,就看到一名宫人,走到刘贵妃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那刘贵妃就看向她,捂着嘴笑,很像在嘲讽她。
还有晋王妃与晋王正好交头接耳,晋王妃不知同晋王说些什么,晋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晋王妃那贱人……一定是同晋王说她偷她的诗。
太子好好的,提紫薇亭做什么,赏画就赏画嘛,他真的烦死了。
墨君礼只看到众人望向沈莲的方向,并没有察觉到贵妇、贵女看沈莲时,脸上那抹诡异的表情。
他拉着她的手,走近《二十八宿星君图》前,道:“莲儿不必谦虚,孤都知道你在紫薇亭的事情……”
京妙仪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酒水。
沈皇后手中的玉筷子也差一点滑落,她赶紧抬起另一只手扶稳。
景隆帝回头瞥了沈皇后一眼。
这时,众人就听太子说道:“不如莲儿为居山仙士的《二十八宿星君图》作一首诗词。”
“噗……”顾家二小姐顾明玉,被逗的把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
顾夫人回头恶狠狠的瞪她。
顾明玉抽出帕子,擦拭嘴角的酒水,肚子里一直抽着,因为她实在太想笑了,但是在这场合大笑,有失贵女仪态,回府后她的母亲大人肯定要揍她。
可是真的很好笑。
太子竟然让一个小贼为居山仙士的画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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