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小姐下去。”
“是。”
安一期的目光看了一眼江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池横这人很危险,她也愿意涉险?”
池横的目标,是冲着江枝来的。
那么自然作为替身,危险是同步的,如果她不露面,那么所有的危险,都要替身来尝试。
稍有不慎,都是要命的。
“她母亲患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这期间,我会让人负责她母亲的所有医疗费用,事成之后,我给她一千万。”
“可……”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很宽厚,也很温暖,恰好能将她完全包裹,像是一处温暖的港湾。
他轻声说,“江枝,我不敢拿你冒一点险了,你知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当他赶到那里,看着江枝浑身都是血,心脏一瞬间骤停。
他恨不得毁掉一切。
“陆勗,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池横是我自己招惹回来的,那就该是我自己该承受这些,不能再去牵连别人了。”
男人的手掌心捏着她的手,“我会尽可能护着她的安全,不让她受伤。”
“可……”她突然间一激动,此时那受伤的手一动,全身上下疼得厉害,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十指连心,那股疼,传遍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伤口缝了针,这段时间,你只能在床上躺着,哪里也不许去。”
她的手不能用多少的力气,深知,另外那一只没受伤的手,都没有办法紧握成拳头。
“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
夜深沉沉,江枝从原本的梦里挣扎醒过来,才恍然间想起来,跟陆锦的约会。
她的一只手,几乎完全不能动,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放在那里的手机,什么都做不了。
江枝的手机没响过,一直到出院那天,江枝给陆锦打了电话,可他的手机,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
最后,突然通了。
可是,却显示,机主换了人。
回家路上,江枝碰到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
程初初。
陆勗担心没人照顾江枝,加上两个人年纪相仿,便也将她呆了回去,陪着江枝解闷。
……
康复期间,别墅的佣人开始多了起来,而安一期也开始跟陆勗,几乎寸步不离。
倒像是江枝,被安排在阁楼上,像是一个金丝雀一样,藏着,陆勗不让她看手机,活的,像是个深居山林的野人。
她每天活动的空间,就只有楼上一层。
久而久之,江枝只有程初初一个人可以说话。
她从程初初的嘴里听说了,陆勗的行踪。
比如,陆勗和安一期在白天的时候,一起放了风筝。
比如,晚上,陆勗给安一期放了一整晚的烟花。
比如,陆勗给安一期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的菜。
……
陆勗每晚都会来阁楼陪她,只是,却从来不会说起,与安一期在一起的那些事。
这晚。
江枝正在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