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
这些日子只要想到小年的父亲可能是年逾五旬的男人,她就很担心姐姐三年前突然失踪是因为想不开。
虽然年轻男生也可能让姐姐想不开,但至少机率低一些。
“只要我的上司是总经理您,谁是老板对于我来说就不重要。”瞿苒道。
肖荣道,“我就说你会说话。”
……
瞿苒当天下班回到兰溪别墅,余嫂立即告诉她,“关先生回来了,在三楼书房呢!”
瞿苒落寞地道,“他应该不太想见我。”
余嫂道,“怎么能呢,关先生要是真的不在乎你,也就不会让你在兰溪别墅休养了。”
“其实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也正想找机会跟他说,我已经不需要在兰溪别墅继续休养。”
话落,弯腰向余嫂表示了下感激,“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
余嫂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瞿苒随即去了三楼。
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晃过来那日手术的情景。
她闭上眼,可身体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冰冷器械触碰到身体那难忍的尖锐般的疼痛。
事实上,她也是直到手术前的那两天感觉到恶心反胃,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她没有拿验孕棒去查验,但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她当然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毕竟当时是安全期,加之之后一堆的事情,便没有去担心这件事。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原打算找时间自己去处理,奈何公司的年终晚会上没有见到顾颐臣,她又偏偏惹了关彻不快,便只能把这事向关彻透露。
她知道关彻不会要这个孩子,因为像他这样的商人,最懂权衡利弊,他以后不会没有孩子,但孩子的妈妈绝对不会是她这样普通的“单纯”的女生。
只不过当她在医院亲眼看到他对这个孩子的冷血与残酷,心头到底还是被扯了一下。
又调整了几秒,瞿苒才轻轻叩了书房门。
“进来。”
瞿苒走了进去。
关彻坐在书桌后,一身剪裁合宜的湛蓝色西装,身姿板正,清冷矜贵的样子。
视线落在面前的文件上。
瞿苒来到办公桌前,礼貌温和的声音,“关先生,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关彻头也没抬,“身体好一些了?”
瞿苒道,“嗯,这几天余嫂悉心照顾我,我已经休养好了。”
“你去吧!”
关彻没多说什么。
瞿苒猜到关彻会是这样的反应,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说,“如果关先生以后有需要我的话,依然可以给我信息,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钱。”
“我会转账一百万到你的工资卡上,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关彻的声音淡淡传来。
瞿苒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自己想要拿到这一百万的冲动,嘴角牵强扯出一抹笑,道,“一百万就不用了,那晚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这责任是我自己的,我只拿我应得的。”
说完,没有犹豫地打开房,走了出去。
关彻脸色沉冷,是有些意外的。
既然缺钱,一百万对于她来说,无疑能解决很多问题。
她这样清高,不过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