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关彻走出会所。
辜潇闻在车上睡着了,听到车门打开,才醒来。
“伯父还是未能说服你留在京市对吗?”
关彻没回答这个问题,“送她回去了?”
辜潇闻点了下头,“苒妹子她……”
关彻脸上没有表情,閤上眼。
辜潇闻透过后视镜看一眼,也不知道关彻想不想听,还是多嘴说了一句,“缘分这东西其实很难说,也不一定先遇到就是对的,是吧?”
关彻冷淡道,“开车。”
辜潇闻知道这人一直都是关彻心里的逆鳞,不敢再提。
瞿苒凌晨四点突然醒过来,之后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隔天清晨,余嫂上来跟她说,“我待会儿跟你一起去医院看小年,我顺便给你妈妈煲了汤。”
瞿苒嘴甜地道,“余妈妈太好了。”
“瞧你这嘴,天上的鸟儿都要给你哄下来。”
余嫂走近才看到瞿苒的黑眼圈,皱眉头,“小小年纪不能心事这么重,凡事要向前看。”
瞿苒讶异,“您已经知道了?”
余嫂叹息道,“关先生已经定了回美国的日子。”
瞿苒脸上慢慢失去笑容,明澈的眸底皆是落寞。
余嫂双手扶住瞿苒单薄细瘦的肩膀,“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能去多想。”
瞿苒低着头,没有说话。
余嫂抱住瞿苒,轻轻抚她的背,给予她安慰。
在医院呆了一天,瞿苒总算心安下来。
医生说小年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这一次如果不是普金罗曼来帮小年亲自操刀,他恐怕也没有什么把握。
瞿苒在心里感激老天的仁慈。
晚上八点,在二楼看到劳斯莱斯驶入兰溪别墅的花园,她立即跑下旋转的大理石楼梯。
在一楼的客厅,把人抱住。
关彻很自然地搂在瞿苒的细腰上,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冷。”
确实,身上还带着未融化的雪花,冰凉冰凉的,但跟他本身的冷漠疏离的气质十分契合。
瞿苒愈加抱紧,舍不得松手那一种,“我不管,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关彻轻轻一笑,似拿眼前的人没有办法,随即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瞿苒圈住他的脖子,满足幸福地凝睇他英俊的脸庞。
到了三楼露台,关彻将她抱坐在腿上。
透明天幕上落下漫天的雪花,茶几上燃烧着红彤彤的火焰,一切是那样的浪漫,安宁。
瞿苒清恸的眸子望着那被映亮的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孔,认真道,“我们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这几天你可不可以好好陪陪我?”
关彻墨眸映射少女纯真的脸,那清漾的眸子明澈灵动,似一汪清澈的泉水,“好。”
瞿苒一脸满足,起身跨坐在了关彻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让我好好看你一会儿。”
关彻看到瞿苒眼底微微晃动的情绪,手指在她挺翘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你这样,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瞿苒细白的手指细细地摩挲关彻的五官,从眉毛慢慢往下到薄薄的嘴唇,然后才松手,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贴紧的耳朵,听取那规律而平稳的心跳。
“都说面对自己心仪的人,会心跳加速,看来你确实不喜欢我。”
关彻揽在她腰上的手,这一刻,准备松开。
瞿苒紧紧地抓住了,不允许他走,“我不说了,我就抱抱你,不生气了,好吗?”
关彻墨眸深处的耐性淡了。
“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