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苑见关律问完之后就看了一下手机,柔媚的声音开口,“怎么了?”
“我忘了今天我还有事,恐怕要先走了。”
关律话刚说完,就起了身。
苏茗苑脸色瞬变,跟着起身,“……律。”
关律此刻却连扫过苏茗苑一眼都没有,只是对瞿苒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夫’!”
瞿苒像是被震慑住的模样,没开口。
关律冷漠自服务生手里捞过西装外套,径直离去。
苏茗苑愣在原地,蓦地,将满腔的愤怒撒向瞿苒,“关律已经走了,你也不用再装腔作势了,你刚才是故意提‘姐夫’二字,引得关律生气吧?”
瞿苒也不再装了,从容地执起面前没有动过的蔓越莓汁,啖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开口,“苏茗苑你也不想想,关律要真对你动了感情,我叫他‘姐夫’,他该高兴才对!”
苏茗苑似被抨击要害,脸上又窘又怒,咬牙切齿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瞿苒突然重重地把果汁杯往餐桌上一放,冷道,“苏茗苑,你以为我是姐姐吗?内心秉持着善良,始终把你们当成是一家人?”
苏茗苑闻言,声音顿时结巴了一下,“好好的,你提瞿、瞿熙做什么。”
自那次跟姜宁佩讨论起瞿熙,之后苏茗苑连续每晚都在做噩梦。
梦里全都是瞿熙各种轻生的画面,以及瞿熙的灵魂回来找她复仇的惊悚。
瞿苒从苏茗苑的脸上看到了心虚、惶恐,这彻底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想。
她已经可以肯定瞿熙在新婚夜那晚接到的电话正是来自苏茗苑或姜宁佩的。
她想要知道瞿熙的失踪是否跟她们有直接的关系。
瞿苒起身将黑红色的蔓越莓果汁直接倒在了苏茗苑的头上。
“啊!”
苏茗苑瞬间尖叫。
瞿苒静静地看着蔓越莓果汁顺着苏茗苑长卷的乌黑秀发慢慢地往下淌,沾湿那昂贵的香奈儿修身针织衫长裙,所有美好的气质瞬间消无,只剩下狼狈和气恼,像一个跳梁小丑,“我只不过是想你以及你那个妈知道,别再觉得可以恣意地欺负我以及我的家人,你们以前欺负我们的,我一定会一一向你们讨回来!”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苏茗苑庆幸关律刚才包了整个餐厅,所以四周围除了服务生此刻正在看着她,并无其他人,她气得手指颤抖地指着瞿苒的脑袋,“你等着,别以为你现在找了靠山,你就无所畏惧,你就等着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今天即使没有关彻,瞿苒也会无所畏惧的这样做。
她不是神,她也有失控的时候。
在她亲眼看到苏茗苑提及瞿熙时闪躲的眼神以及心虚的表现,她的冷静和理智就已经消失。
“你尽可以试试!”
她冰冷回击。
苏茗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呜咽了一声,拎着仍旧滴着蔓越莓汁的针织裙摆,带着满脸无法见人的不堪,转身快步地跑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