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刚踏进办公室就接到方子欣打来的电话。
“姐妹儿,昨晚过得如何?”
瞿苒哪里会说,疼不说,两条腿直到现在还是软的。
“加班中度过。”
方子欣错愕,“关总没约你?这不太符合男人这物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德性啊!”
瞿苒淡定声音,“你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个?”
方子欣轻轻一笑,“那约你吃饭,算不算正事?”
瞿苒道,“这几天工作繁重,应该没时间跟你吃饭,下个星期三小年做手术,空闲要等小年手术之后了。”
方子欣每次见到小年,小年的状态都很好,根本不像一个病人,只有在化疗或者手术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坚强,“手术那天我去医院陪你,你别担心,小年一定会手术顺利的。”
瞿苒“嗯”了一声。
同一时间,姜宁佩靠坐在欧式风格的华丽大床上,憔悴、蜡黄的面容好似比平常老了十岁,完全失去优雅从容的风采。
苏茗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姜宁佩曝出来的事情,她这个女儿也难以启齿,只能避开话题,“妈妈,你这两天都没吃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听我的话,吃一点好吗?”
姜宁佩没有理会苏茗苑已经凑到她嘴边的汤匙,里面盛着汤汁清甜的鲍鱼鸡汤,沉浸在兀自的意识里,视线呆滞看着前方,“从今往后,妈妈和你爸爸,再也不会有夫妻的情分了。”
苏茗苑叹了一口气,“爸爸没有因为这事跟你离婚,已经是万幸了。”
姜宁佩伤痛闭上眼,“妈妈对你爸爸的感情是真的,跟那个健身教练只是一时糊涂。”
苏茗苑不好做评价,“外公认为你是被算计,觉得爸爸无能,已经气得要撤掉他在荣升集团的股份。”
“我猜到了,如果以后还想跟你爸爸维持住表面的夫妻感情,妈妈必须说服你外公保住他荣升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姜宁佩仍旧精明。
苏茗苑皱眉头,“可是外公从来就不看好爸爸,我觉得外公这次也是借此机会撤股。”
“我会说服你外公的,只是,你爸爸现在准备对付关彻,我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如果让你外公继续支持你爸爸,以后恐怕还要将姜家一起搭上。”姜宁佩抬手揉着太阳穴,缓解头部的昏沉。
苏茗苑连忙放下碗,握住姜宁佩的手,恳求道,“妈妈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你忘了吗?只要我能够跟关律在一起,任凭这个关彻是谁,我们也能把今天的耻辱还给他!”
“你让我好好想想。“姜宁佩疲累道,“总之,这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苏茗苑闻言,长长舒了口气,“我以后也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任性的。”
瞿苒相信姜宁佩母女暂时不会再找她的麻烦,过了几天人生中最轻松的日子,直到星期三迎来小年做手术。
医院里,小年看起来丝毫没有畏惧手术,坐在椅子上玩玩具,双腿嘚瑟的摇晃着。
殊不知,他愁苦了容淑娟,“菩萨保佑,我孙子这一次一定能手术顺利,并且是他最后一次手术。”
瞿苒相信佛理,但更相信科学,她心里很清楚,这次手术顺不顺利还得看罗曼。
而此刻关彻和罗曼正在严肃的交涉小年的手术事宜。
余嫂还没看到关律,忍不住道,“关律真是不负责任,自己的孩子,半点关心都没有。”
话音刚落,关律就自电梯步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只不过穿的是花衬衫和短裤,一副在海外度假回来的模样,将纨绔子弟的展露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