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第二天下班就去了兰溪。
通常她都是在家里吃完饭才去兰溪,玉央便觉得有点奇怪。
在见到她连爱宠“伯爵”到了跟前,都不愿意搭理,玉央已经很肯定瞿苒心里有事。
“苒姐姐,你和关总是不是还在闹别扭啊?”玉央发愁地道。
坐在别墅台阶上的瞿苒,单手托着腮,望着那只由于她不搭理,而迎着夕阳,傲慢散步在开满玫瑰花墙头的狸花猫,惫懒道,“我和他不会闹别扭的。”
“啊?”玉央来到她身边坐下来,“可我看你们这几天的状态,着实是闹别扭的样子。”
瞿苒慢声道,“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又怎么会闹别扭?”
玉央愣住,有点不理解她的意思。
瞿苒继续看着夕阳,觉得夕阳很美,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晚上,瞿苒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关彻也刚刚进房间。
她带着沐浴后的满身香气,朝他走了过去。
关彻似乎工作了一天,感到几分疲惫,扭了扭脖子,见她过来,又穿着展露身材的白色睡袍,眸底的倦怠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缱绻的意味。
“玉央跟我说,你心情不是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关彻递了一个红色的绒盒给她。
瞿苒疑惑表情。
关彻温声道,“把戒指还给我的隔天就差人买了,总不至于让你亏损一笔。”
瞿苒轻笑,“今天不收了。”
“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你赠予的金钱或珠宝,你会不会相信?”
“你认为给予了金钱或珠宝你我之间的关系便更像是一场交易?”因为背着光,关彻的整张脸都陷在淡淡的阴影里,“这是你的钱,不论它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得来的,至少都是属于你的。”
说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松,那枚掌心大的红色绒和便坐在瞿苒的手边。
瞿苒却一动不动,只是语调里带了几分不客气,道,“所以在你看来,我们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对吗?”
“你想谈什么?”旁边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觑她一眼。
“感情。”
仿佛在讲一个笑话,说完之后瞿苒自己首先偏过偷去笑了起来。
她的眉目舒缓明艳,即使在房间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仍有夺目的光彩,却也更衬出神色间的那一抹调侃与轻忽,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是多么的冷幽默与无厘头。
这个男人大概没想到,他们好好的,她居然跟他谈起了感情。
是啊,她原本也以为她和他永远不会谈及这一块,甚至今晚在来到兰溪之前,她也没有准备跟他谈这事。
但是,刚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忽然间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