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朔难得一怔,“……是。”
这是他跟随关彻以来,第一次见关彻把单阡陌的事情搁置。
……
淮海大桥。
瞿苒恍惚的神思,也不知道自己在桥上站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关彻温淡的声音。
“来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瞿苒回过头,看着挺拔修长的俊逸男人朝她走过来。
面对面的时候,她忍不住把头低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妈向苏振荣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只听见关彻淡淡地说了句,“你觉得我需要你替伯母道歉?”
瞿苒知道他不会怪她妈妈,因为他必然早就知道她妈妈和苏振荣持有联系。
只不过这是她的家事,他不便过问。
等到他获悉苏振荣接近她妈妈的意图后,怕她难受,更不会提。
但是顾及她感受的后果却是让他多了一重危险。
须知道,这次他请君入瓮的对象并不是苏振荣和姜宁佩,而是另有其人。
他原本可以避免苏振荣和姜宁佩的算计。
这样或许昨晚他的手臂就不会受伤。
她吁了口气,环上他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这里风大,你怎么说也是病人,我们先回去。”
关彻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或许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你就能理解伯母想要跟苏振荣去荷兰的心思。”
没想到,他也知晓。
看来,他隐瞒她,最主要是怕她难受这事。
秋日的凉风卷起她的头发,瞿苒把脸扭向一旁,不让他看到她此刻的低落,“我们可以不聊这事吗?”
“我只说一句。”关彻的语气很轻,“没有人不会在感情中迷失自己。”
瞿苒攥紧了他的手臂,“你的意思是,我妈过去并没有真正放下苏振荣?”
关彻的视线在停驻在她的脸上,“容易放下的,就不是感情。”
想起往昔她妈妈的谆谆教诲,让她们长大以后切记要远离苏振荣这样背信弃义的男人。
甚至为了彻底跟苏振荣没关联,连她们的姓都改为外婆的姓。
却没想到,她妈妈根本从未放下。
感情,真的那么难放下吗?
“或许吧,容易放下的,就不是感情了。”
瞿苒突然望着他,眼睛里含着浅浅浮起的笑意。
关彻自然懂她这句话在此刻的含义,他这一刻的神色难得的略有几分的不自然。
“我发现关爷爷当年简直是慧眼如炬,选择在这个位置修建桥梁。”瞿苒如若无事,挽着他往车子走去,“从这里看到的京市,跟我们在临江高尔夫球场的那座山坡上所看到的京市截然不同,这两个地方的视野加起来,正好能看清楚整个京市。”
关彻神色恢复如常,“祖父还是还活着,或许会跟你成为忘年之交。”
“是吗?”瞿苒满脸好奇,“为什么?”
关彻抬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他喜欢听人拍他马屁。”
瞿苒,“……”
她这是叫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