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霎时语塞。
“还有问题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关彻看着她,好似对她有着万般的耐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瞿苒到底还是软下语气,“今天是我和臧昊衡订婚的日子,你可不可以让我和臧昊衡能够顺利订婚?”
他们两个的订婚,也就是对外公布这一消息。
此刻关彻脸色明显比刚才更冷淡了一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臧昊衡的主意?”
瞿苒这才知道,他亲眼见她去找臧昊衡,已经信服她对臧昊衡有意。
“从他救了我开始。”因为说谎,瞿苒假装沉浸在兀自的情感里,不再与他对视,“那次的事让我知道,他是个外冷心热的人,是个君子。当时被安修年女朋友用淬了毒的开瓶器划伤手臂,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理,任由我出事,成全他妹妹和你,但他并没有罔顾人命。”
关彻看到瞿苒提起臧昊衡时出神的样子,似乎她对臧昊衡有着深浓的情感,脸色又冷淡了一分,“这一点他确实做的不错。”
“在海市帮助玉央那次,我顺应当时的情况打着他女朋友的名义唬那些黑社会,事后我怕黑社会查证,便故意跟他制造了一些亲密之举,那一次令我感觉到,他似乎对我也有好感。”瞿苒坦诚的口吻。
关彻没有开口,神色也不再有任何变化,听她静静地阐述。
瞿苒抬起眼看他,“虽然我不知道他跟我订婚,到底有几分对我这个人的情意,但我是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说到这里,瞿苒抬起眼睛看他,“希望你看在我之前对你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让我有机会得到幸福!”
关彻直到此刻听到她亲口承认“尽心尽力”四个字,才知道她一直以来只是在迎合他。
当然,他由始至终并没有想要拥有她的感情。
只不过,此刻心头的感受居然不太好。
关彻语气平和,淡淡道,“能不能得幸福,你应该去找当事人,而不是找我。”
“可是你让我今天无法跟他订婚,不是吗?”瞿苒脸上流露出难过和悲伤,“我知道我当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很不好,但你心里装的也是别人,而且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就是单纯的享受快乐,我其实并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关彻深湛的黑眸看着她,眸底的情绪不明,依然是刚才的语气,“臧氏陷入破产危机,不过是我和他商业合作计划里的一环,你大可不用担心。”
瞿苒定住,“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不接我的电话?”
“计划‘破产’的日子不是今天,说明他那边出了一些状况,你打不通他电话,我想是因为,工作和你之间,目前他更在意的是工作。”关彻道
也就是说,今日“破产”跟他无关。
瞿苒冷道,“安修年呢?他总是你安排成为我的上司吧?”
关彻的回应,语气不变,“事实上,关氏集团旗下这几家不由关氏直接控股的公司,现在已经由关律负责,换言之,对于安修年的委任,是关律做出的决策。”
瞿苒愣住了。
关彻长腿迈开步伐往办公桌走去。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他似乎还有其他公事要处理。
瞿苒默了几秒,才慢慢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