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你这是仗势欺人吗?”
不知谁大胆地说了一句。
“谁仗势欺人?”
一道极其冷淡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臧昊衡回来了。
瞿苒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瞪着刚刚开口的几个人。
事已至此,叫她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
臧昊衡径直走到瞿苒面前,垂着眼,问,“手疼吗?”
“我——”瞿苒还以为他第一句话问的是原因,没想到问的是她的手,话峰一转,哀怨道,“疼。”
“为什么这么做?”
“她言语侮辱我和我的家人。”
瞿苒指着暮太太。
暮太太满脸泪水,深感委屈,“你问问她们,我哪里说了什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
瞿苒也知道她们都是一丘之貉,一时无言。
臧昊衡的手揽在了她的腰间,目光从容地朝暮由生看去。
“暮总,还望你替你夫人给我的气未婚妻一个解释。”
声音飓冷到犹如南极的冰川。
暮太太眼神惊讶,满脸泪水弄花了整张脸,颇为狼狈,“臧总,你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难道任由着未婚妻这样欺负人吗?”
“抱歉,我只相信我未婚妻说的话。”
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似结语。
暮太太想要反驳到时候,一个清晰又响亮的巴掌再次落在了她脸色。
这一次,正是刚刚心疼她的暮由生掌掴的。
力道之大,以至于暮太太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差点没站稳,幸好被身旁的朋友扶住。
暮太太诧异地看着暮由生,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由生?”
被宠惯了的她,大概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疼爱自己的丈夫掌掴。
暮由生手掌还在颤抖,似乎刚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手。
“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还不跟瞿小姐道歉!!”
他咬牙切齿道。
多年夫妻默契,让暮太太看到暮由生眼中的无奈。
暮太太眼泪愈发肆意流淌,却慢慢低下了头,低弱的声音,“对不起,瞿小姐。”
这场闹剧,最后由暮由生的一边向瞿苒和臧昊衡道歉,一边揽着暮太太离开而结束。
自此,瞿苒的耳边再没有听到一句刚才那些声音。
“抱歉,你说我可以不理会这些人,我便忍不住。”
“我臧昊衡的未婚妻,不需要跟人说‘抱歉’。”
臧昊衡沉冷声音。
“啊!”
瞿苒略微惊讶,手已经被臧昊衡的掌心包裹。
当他们一起出现在凌老的墓地前,瞿苒再一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须知道,现场虽然来了很多夫妻,但男生和女生都是分开献花的。
毕竟这可是庄严的葬礼,不允许秀恩爱。
可是,臧昊衡不仅牵着瞿苒的手来到这边,还亲自把一只凌霄花递到她的手中。
此时此刻关家的掌舵人,也就是关彻,保镖撑着黑色的大伞替他挡下绵绵细雨,他墨伞下的俊逸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他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瞿苒的身上。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似乎都在这一刻,看到了关彻对瞿苒还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