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终,关彻找来了一位女性病人家属帮瞿苒脱了衣服。
等卢姨调配好敷伤口的药,已经不见关彻。
直到帮瞿苒处理好伤口,才看到他。
“会留疤吗?”
卢姨想说,明明在乎,你小子倒是克制!
“有我调配的药膏,不得留疤!”
关彻视线停驻在瞿苒蹙紧的清秀眉头上,
她似乎还在承受着疼痛。
卢姨忍不住骂道,“哪个挨千刀的对一个小姑娘这样狠,车子这里奔着要人命去的!”
关彻没说什么,转身走出病房。
“查到了吗?”
门外,叶朔低着头,恭谨回道,“背后的人是秦意。”
“嗯。”
关彻显然猜到了,只是在等证实。
叶朔见他走出医院,轻声问了一句,“老板不等瞿小姐醒来?”
关彻没回。
修长挺拔的身影走入雨中,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阴冷。
……
瞿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淅淅沥沥的雨声依旧。
但此刻呆在环境柔和的高级病房里,却觉得雨声似舒缓跳跃的音符。
令人感到安详。
“你醒啦,小姑娘。”
瞿苒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卢姨和蔼可亲的面庞。
“卢姨?”
“欸,是我。”卢姨在床边坐下来,亲切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瞿苒想要坐起身,才发现左手臂使不上力,扭头一看,左手臂被裹着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
卢姨温声道,“你先别急,伤口是有点严重,但敷我调配的药膏,慢慢会好的。”
“嗯。”
瞿苒没动了。
卢姨越看瞿苒,越觉得她漂亮乖巧,忍不住道,“你还记得是阿彻送你过来的吧?”
“嗯。”
瞿苒脑海里浮现昏迷前的情景。
当时关彻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
而她手臂感到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就五感不识了。
“阿彻很紧张你,抱着你手都不愿意松,后来还是我说要替你处理伤口。”
昏迷中的确可以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冰洌气息。
瞿苒没有多少气力的声音询问,“他呢?”
卢姨道,“大概是替你查这件事去了,晚点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