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昊衡走进病房的时候,瞿苒正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身体裹在宽大的白色睡衣下,愈发显得单薄纤瘦。
“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思绪猛的被拉回,瞿苒莫名有些心虚。
“今天谢谢你来接我出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臧昊衡对于她的客气,十分反感。
眉目瞬间清冷些许。
“我去找卢姨。”
他把抱着的一束包装精致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走了。
瞿苒其实早就感觉到臧昊衡不喜欢她这般客气,但她还是坚持这样。
原因,他们是合作伙伴,至今连朋友都还谈不上。
没必要装熟。
臧昊衡离开这期间,方子欣也抱着一束花来了。
瞿苒诧异。
“你怎么来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还好我察觉到端倪,从言晴那里知道你受伤了。”
说完,方子欣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包装精致的花束,笑容意味深长。
住院这几天,瞿苒和方子欣一直有联系。
她确实没有将她受伤的情况告知好友。
原因是不想好友为她担心。
“小事罢了。”
她轻描淡写,欣悦地方子欣带来的花束,凑到鼻尖。
因为是她喜欢的铃兰花,清新淡雅的味道怡人。
“差点就被撞死了,你居然说是小事?”
方子欣双手交抱于胸前,难得的严肃和认真。
瞿苒不说话了,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其实看起来洒脱恣意的方子欣,很多时候要比瞿苒还要清醒冷静。
瞿苒这几年能够坚韧地撑起这个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方子欣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你应该已经知道幕后主使吧?”
“嗯。”
“上次那个丧心病狂的单一纯?”
“不猜了。”
“看来也不是苏茗苑,那就是关家的人了。”
瞿苒无奈坐在了床边,视线静静地低落在手中洁白无瑕的铃兰花上。
“是关彻的大伯母,秦意。”
方子欣知道秦意。
这人之前与苏振荣夫妇合谋要杀关彻和瞿苒。
关彻只追究了苏振荣夫妇,但借着此事,帮瞿苒从关律那里拿到了小年的抚养权。
她感慨道,“我真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
瞿苒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
“不管她害我是为了拿回小年的抚养权,还是教训我上次破坏关律和苏茗苑的求婚宴,我始终觉得,这些都没有到她想要害死我的程度。”
方子欣忧心地看着她,“关总怎么说?”
瞿苒抬眸,疑惑看着方子欣。
方子欣耸耸肩膀,“怎么,当时你和关总不是在一起的么?”
“那天是因为安修年让我送辉腾的财务报表过去,突然下大雨,刚好他也要走,就顺路送我。”
瞿苒知道方子欣在想什么,索性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