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眸底浮潜着丝丝的温柔,他专注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威逼利诱本就是商人惯常使用的手段。”
“确实,正人君子是不可能在酒店里遇到一个陌生女人就跟她发生关系。”
瞿苒有些气急败坏,语气便尖酸刻薄。
关彻闲适挑眉,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至极,“我以为你会感激我当日救了你。”
瞿苒,“……”
简直无耻。
“冷吗?”
忽然的一句问话,让她愣了一下。
关彻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伸手,将她按进怀里。
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低下头,将脸颊紧紧地挨着她散发着淡香的柔软发丝。
瞿苒还处在懵圈的状态,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那句“冷吗?”,是为了抱她。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略微粗重的呼吸,以及周身都被他好闻的男性气息萦绕。
“请你……松开。”
她很艰难才挤出这几个字,实在是被他抱得太紧。
虽然他的怀抱温暖得好似冬日的暖阳,确实令人恋战。
“让我抱一会儿。”
关彻嗓音沙哑地道。
瞿苒想要挣开,但男女间悬殊的气力让她动弹不得。
到最后,无可奈何地任由他在她的鬓边吻了一下。
这时候,他才缓缓地将她松开。
“你再等我一些日子。”
“嗯?”
瞿苒觉得今晚的关彻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会突然间失去边界感?
须知道,她是臧昊衡的未婚妻,在前几次与她见面的时候,他对她总是客客气气。
即便那晚提出要她跟臧昊衡解除婚约的条件,处在失控中的他,也没有像今晚这般逾矩。
关彻兴味的视线停驻在此刻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这次我只需要你继续留在辉腾,胜任企划部总监的职位。”
瞿苒立即把脸颊别开,冷淡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继续留在辉腾,你会让瞿熙得到教授的治疗,并设法阻止关律和苏茗苑结婚?”
“你可以这么理解。”
这句话不能算是肯定。
她无奈再次看向他柔光下清俊无比的面庞,“请你说得更为清楚一些。”
“我只能帮你再拖延至多半年的时间,毕竟,关家的掌权者也无权干涉关律的私事。”
闻言,瞿苒长长地松了口气。
半年时间够了。
若是瞿熙未能在这半年内醒来,这便是天意。
“成交。”
关彻神情柔和松弛,视线停驻在她瞬间宛如卸下千斤担子的轻释面庞上,心情感到愉悦。
蓦地,摊开手心,上面是他刚才把玩的那块碧绿色玉石。
瞿苒怔凝地看着这块玉石,近距离才知道,这是一块古玉。
有着浓重的厚重感与包浆。
当然,哪怕是历经百年以上,依旧难以掩饰它本身的品质。
“我不知道你也喜欢玉石。”
“谈不上喜欢,只是偶然得到这么一块玉,想着你对玉石有些研究,或许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