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他是讲不通道理的,非但讲不通,反倒可能将许哲惹怒。乔以笙深知这一点,所以咽进肚子里。
眼下更值得她深思的是:既然郑洋到死到没告诉过许哲这件事,那现在许哲又突然从哪里获知?
“谁告诉你,我和陆闯有关系的?”乔以笙问,“你是不是被人骗、被人利用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许哲嘲讽,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眼镜,“你和陆闯是不是j夫y妇,很快就见分晓了。”
乔以笙只能再做最后的努力:“许哲,陆闯他不可能会被威胁到、不可能会来救我的。你就是被人利用了,被人当枪使来对付陆闯。你现在是在犯罪你知道吗?等验证出我和陆闯没关系,就真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许哲,郑妈妈已经失去了郑洋,她现在只剩你了。你要是再出事,郑妈妈一个人该怎么生活?听我劝吧,现在放了我,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话没讲完,乔以笙就又挨了许哲一记耳光。
“乔以笙,”许哲说,“你是我这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乔以笙的口腔里散开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嘴角流血了。
刚挨打的这一侧脸颊火辣辣的,方才挨打的那一侧脸颊似乎已经疼麻木了。
乔以笙晕得厉害:“……好……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不起郑洋……我应该为郑洋的死负责……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赎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许哲,我求你……我现在真的不能死……不能死……”
“你们当初放过阿洋了吗?”许哲的眼睛也是红的,但一瞬间便被折射在镜片上的光模糊掉,“放过了你,你能让阿洋复活吗?”
乔以笙呜呜哭泣,前所未有地无助,只能重复:“求求你……求求你……”
可许哲捡起布条,重新系到她的嘴上,无情地将她的哀求和哭泣变成无望地呜咽。
随即他又一次用沾染迷药的手帕,捂上她的口鼻。
“求我,不如祈祷陆闯会来救你,看他舍不舍得你死了。”
这是乔以笙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时针停在数字“9”上,距离许哲限定的中午12点,仅余三个小时。
陆闯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只有他面前的小型笔记本电脑闪烁幽蓝的光。
杭菀不知道他接下来究竟想怎样。
现在的处境是,让别人前往许哲指定的地点也有困难,因为如果许哲发给他一个人的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也等于告诉外界,他没事,否则以他目前的情况,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管查看手机短信、甚至去管别人的死活。
杭菀正准备退出门口。
僵滞的陆闯则突然有了动静:“二嫂,朱曼莉现在是不是还在我隔壁?”
“嗯,在。”
特地安排的。
既为了更真切地演好这出戏,也为了朱曼莉的安全。
原先陆家没人在意朱曼莉的孩子,他们在意的只是朱曼莉和朱曼莉的孩子能破坏陆闯和聂婧溪的婚约。
现在随着陆闯变残,陆闯竞争继承人的几率降低到几乎没有,于是朱曼莉肚子里的孩子从破坏婚约的工具变成另一个竞争者,连陆家晟现在都特别在乎朱曼莉肚子里的孩子。
而陆家晟也认为比起陆家,医院更安全。
“麻烦二嫂现在带她到我这边。”陆闯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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