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陆闯跟着,她回头,不是很高兴地轻轻蹙起眉:“你干什么?”
“你冷我就不冷?“陆闯刚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烟低头吸燃,“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乔以笙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陆闯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只玩心比平时重了些,不像其他醉鬼撒泼行凶丑态百出。陆闯瞧得玩味,某些久远的零碎记忆稍纵即逝。
忽然乔以笙折返到他面前,又很不高兴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你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你也不直吗?”
陆闯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时,她已经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踩着他的影子颐指气使道:“不许歪歪扭扭!走直线!要很直很直!”
“真给我服气的。”陆闯黑着脸呵一声,用力把烟戳到路边的垃圾桶上碾灭。
旋即陆闯迈开大步,三两下来到乔以笙身边,拖着她加快速度,制止了她再慢悠悠踩影子的无聊行径。
乔以笙罕见地不挣扎也不闹,任由他拖她进楼道,她才甩掉陆闯的手,脱了他的外套,很没好气地丢到地上:“还你。”
陆闯冷笑着捡起来,拍拍灰尘:“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件衬衣?”
乔以笙扭头就上楼。
她在事务所附近租的这套单身公寓是老小区,一共仅六层楼,没有电梯,她住五楼,得自己爬楼梯。
乔以笙几乎爬一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脚步还特别不稳,陆闯跟在后面,数次觉得她要滚下楼。
但最后她还是一次没滚,顺利抵达楼层了。
倚靠着门,乔以笙掏她的包,掏着掏着她跟自己生起气,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面,她蹲下身找钥匙。
陆闯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她解低了纽扣的衣服从此刻的角度展露的无限风光。
很快他发现乔以笙一动不动的,而地面滴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水渍。
陆闯拧起眉,也蹲下身,手指刚捏住她的下巴,乔以笙直接往前栽进他怀里,哭出声。
“鸥鸥,钥匙好像丢了,我找不到钥匙。”
“……”陆闯抬起她的脸,“又装不认得我?”
乔以笙近距离盯着他,轻轻打了个酒嗝:“鸥、鸥鸥,你怎么变样了?”
陆闯:“……”
“鸥鸥,我的钥匙丢了,进不去家里,怎么办……”乔以笙迷迷瞪瞪地搂住他的脖子,眼泪全蹭在他的衣服上。
蹲得太久,脚发酸,她想直接坐地上。
陆闯及时箍住她的腰,薅着她一块起身:“找借口去我家吗?”
这时有东西从他的外套口袋掉出来。
恰恰是一串钥匙。
不难猜测,是她之前穿着他的外套那会儿顺手塞进去的,但她忘记了。
然而乔以笙见状指着他的鼻子说:“原来被你偷了。”
陆闯警告:“再指着我的鼻子,我咬断你的手指。”
乔以笙应声定住了似的,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陆闯弯腰捡起钥匙,重新站直身子后,乔以笙的唇突然啄了啄他的鼻尖:“很挺。”
她的表情生动又纯粹:“鸥鸥说过,鼻子挺的男人活好。”
陆闯微抿的嘴角勾一丝笑:“就当你在邀请我今晚留下来过夜,让你重新验证一次。”
用钥匙打开锁,他吻着她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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