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便随周固从最近的一扇门离开船舱。
离开船舱前,她模模糊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余子荣挑拨陆昉和陆闯的关系。
“陆昉表哥,你小心身边养了头白眼狼。陆闯表弟看来也不是对陆家继承人的位置毫无兴趣,只是隐藏得比较深。你的腿脚虽然不便利,但怎么说都是大舅妈亲生的,要是被个野女人的儿子拿走了继承人的位子,不就成笑话了吗?”
“……”
出了船舱乔以笙就冷得牙齿打颤。
周固又把他的外套借给她。
路上周固感叹一句:“这种大家族,内部关系还真是复杂。”
乔以笙不做点评,只是问他:“你不是说你叔叔和陆氏集团有商务合作?刚刚那样不带脏字地骂余子荣,会不会有影响?”
周固安她的心:“和他这种接触不到陆家核心的人小打小闹,能有影响的话,那陆氏集团趁早破产吧。”
乔以笙有点想笑。她其实也觉得多半不会有影响,周固在大事上不像拎不清的人。但总得跟他确认。
现在既然答案如她所料,她便不再多言,疲倦地阖眼假寐。
周固也一句话没再打扰她,留给她车厢内的安静。
回到她小区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情。
乔以笙被周固送到她公寓门口为止。她脱掉外套还给他,表达感谢。
周固接回外套时有点感慨:“上次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乔以笙未接话茬,直接开门进去:“你也快回去吧。”
周固最后关心她一句:“真的不需要到医院看看?”
“不用。”不似先前,乔以笙今次没等他下楼就挥挥手关门,“我先休息了。”
进屋后,乔以笙从阳台确认周固的车子开走了,她换掉女侍应生的服装,找出以前的旧手机插上电话卡。
花了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她重新出门,打车前往陆闯的公寓。
她在门外摁密码的时候,里头的圈圈明显认出是她回来了,隔着门板在门后使劲地挠门,汪汪直吠。
待乔以笙一进去,就在玄关被它扑个满怀。
然后乔以笙就没忍住,抱着它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直掉眼泪,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圈圈一直舔她的眼泪。
乔以笙感到很抱歉,明明应该开开心心地陪她到生日的最后一秒,她却还要它来安慰她。
后来昏昏沉沉的,乔以笙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床上的,又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头很疼,一会儿身体像被架在火炉上烤,一会儿又如同掉进冰窟。
隐隐约约中,她听见陆闯的声音:“乔以笙,我真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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