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没能掩盖住他身上的贵气。
欧鸥猛地抬起手臂,抓住他的手,问:“刚刚,左,还是右?”
他垂眸,换了一只手交到她的手里——左手。
另一只手继续抓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欧鸥又问:“哪几根?”
他笑一下,合拢和其余四根,只留下食指。
欧鸥抓到她的眼前,近距离地细细端详。
她有些生气,来源于对她自己的失望,她的目标是一口气跑到山顶,可一根手指头令她败在山脚下,没力气再往上爬。
“起来去把泳衣换掉。”停下吹风机的运作,他提醒。
欧鸥拽了拽他的衣摆:“你给你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帮我脱掉?在泳池里你就能帮我脱掉了,还更方便脱。”
他的手指梳了梳她刚刚吹干的头发,低头说话的气息拂到她的耳朵上:“小鸥,你之前站都站不稳。”
被调侃的欧鸥掀开身上的浴巾,反手就勾住他的脖子,拉他覆身下来:“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他的一只手按在她身体两侧,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薅下来:“你先去把你的泳衣换掉。在身上捂久了不好。”
欧鸥并不想放开他。
但有人敲门。
“谁啊?”欧鸥高声问。
没人回答,只是又叩了四声。
“我去开。”他强行捋开了她,帮她重新将浴巾裹好,“你去换掉泳衣。”-
是阿德敲门。
一听他敲的模式,聂季朗就知道是他。
若非要紧事,阿德不会这样。
而要紧事,一般来讲也就是聂家有事。
聂季朗开门走出去的时候,阿德看到他的着装愣了一下,不过也就这么短暂地一下。
关上门,聂季朗打算带阿德穿行过道走远一些讲,但阿德压低声直接告诉他了,是聂鼎陷入昏迷。
医生之前说过,以聂鼎目前的情况,一旦陷入昏迷,基本就是油尽灯枯了。
聂季朗闻言,内心波动不大。除了他自身亲情淡薄的缘故,也是因为聂鼎癌症这件事,包括聂鼎本人,都接受得非常平常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早晚。
“车已经备好了二爷。”阿德默认聂季朗现在直接走。这是聂季朗以往的作风。
眼下聂季朗却说:“等会儿,我换套衣服。”
阿德看了一眼他转身回房间的背影。其实衣服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车上可以换……-
欧鸥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自己的身体。她到底还是来换掉泳衣了。换泳衣之前自然得先简单地冲个澡,毕竟是从泳池里出来的。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从外面叩了叩:“小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