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有那种可笑的期待!
乔以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反问陆闯:“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能是什么关系?”
“你可以先说说看。”陆闯提起眼角睨她了。
然而有了眼神的对视,乔以笙仍旧无法窥得他的半分意图。
既然他放话了,她便也大胆地坦诚:“我希望我们之间,没关系。”
陆闯的眸色应声暗了两分,桃花手链被他攥在手里肉眼可见地紧,承受着他此时的不爽,乔以笙怀疑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被他徒手捏碎。
数秒后,陆闯却是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桃花手链,丢回梳妆台上,疏眉冷眼,淡淡问:“再说一遍。”
不同于曾经的威胁口吻,好像真的只是向她要个确认。
乔以笙的双手于身侧紧握,笔直地盯着他,又一次尝试从他的神色间探究他的真实意图。
他的瞳眸黑脸深邃,晦暗不明,令她无从探究。
反正得罪他的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乔以笙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重复:“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关系。”
陆闯有好几秒没吭声,沉默地注视她,那双眼深暗幽沉,像浓重的夜色中刚刚熄灭的灯火,不留半分光亮的余地。
这令乔以笙整个人感到紧绷忐忑。
“可以。”陆闯突然开口。
“……”乔以笙怀疑自己幻听,或者陆闯还有其他话没讲完。
隔两秒,果不其然陆闯还有其他话:“再陪我一晚。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
乔以笙:“……”
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现在是他提出最后一次,不是她提出最后一次。
可,他的信誉度高吗?她可以相信他的承诺吗?
而且说实话,他依旧带了威胁的意思,分明就是她如果不同意,他将继续纠缠她。
另外,当初她提出最后一次,是在事后。他这会儿是事前,在他威胁性质的交易意图之下变了味,其中“陪”字泄露的轻贱前所未有地令她感到难堪。
何止是难堪,完全是羞辱。
乔以笙僵立于原地不动弹。
陆闯径自走到她的床边落座,拿起床头柜上她的相框,像在等待着她的服务。
“……你把我当什么了?”乔以笙的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出来卖的吗?”
陆闯闻声抬眼,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不明所以地愣怔,旋即他反应过来什么,眉心拢起:“你搞错我的意思了。”
“搞错哪个意思了?”乔以笙没把他第一时间砸出门已经算客气的了。
陆闯偏偏还在这时候笑了一下。
乔以笙的眼泪直接滑出眼眶。
陆闯似不耐地轻轻啧声,抽过纸巾上前往她眼睛堵:“又哭。很烦知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今晚睡你这里。”
“不还是一个意思?”虽然比起第一次擦眼泪时,他的动作要轻很多,但乔以笙还是不稀罕地推开他的手,自己擦。
“怎么是一个意思了?”陆闯斜挑眉,“我要睡的是你的床,又不是你,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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