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不转睛,漆黑如墨的双眸宛若深夜中唯一的星火。
“……”悄寂维持了约莫四五秒,乔以笙运转迟缓的脑子后知后察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对。
她明明一直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什么时候变到床上来了?还躺在他的身边?
原本趴着的陆闯倏地伏起身体,朝她笼罩过来,轻轻叼住她的唇。
绵长的一个深吻。
乔以笙被吻得失语,一吻完她就不高兴地甩脸色:“你怎么这么恶毒,要把病气过给我吗?”
陆闯相当色气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刚吃完糖:“不是你先凑过来的吗?不就是勾我吻你的意思?”
这么快又恢复元气了他?乔以笙真是恨他怎么没病死:“你也太会脑补了,我在测你的体温行不行?”
“测体温有你这样的?”
“是你自己太没见识。”乔以笙嘁声,“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测体温的,她告诉我用额头贴比用手摸更准确。”
乔以笙没撒谎。不止妈妈,小时候表哥生病,她也看见舅妈贴贴表哥的额头。
她学会之后,和其他小朋友玩过家家,她没少用这种方法给小朋友“诊断病情”。
长大后她倒是第一次对别人这样。
方才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她下意识间就那么凑过去了。
陆闯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脑中飞快地回闪某些久远的记忆碎片,开口却是玩味口吻:“编得挺好。”
乔以笙噌噌坐起来,伸手打开房间里的灯。
光线刺激得陆闯本能地闭一下眼睛。
“既然没死,赶紧滚回你自己公寓去。”乔以笙爬下床。
陆闯结结实实地趴回床上:“我想呆哪里就呆哪里。”
乔以笙冷哂:“就你这样隔三差五不着家,还养狗做什么?如果不是我,你的狗子估计到现在还孤零零的一只被关在你公寓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闯解释:“中午刚拿回我的手机看到你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你对我的关心我感受到了,不好意思,让你昨晚等空了。”
“我不是在等你,谢谢,我只是在陪你的狗子。”乔以笙差点碰到床头柜的杯子,“我没你那么没爱心。”
“爱心是吗?”陆闯懒洋洋道,“我通过监控看到你和圈圈一起出门,以为你带圈圈到你这里来亲自照料,所以我直奔你家。没想到你也只是把圈圈寄放去了宠物店。”
乔以笙呵呵哒:“我一个没有过养狗经验的人,如果把你的狗子带来我家,你该担心你狗子的安危。”
陆闯饶有兴味:“多跟我学几次,不就有经验了?昨天给它洗澡你不就很快上手?”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借你的狗子泡妞了。”乔以笙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那份红纸黑字的约定,“正好我们需要谈谈一拍两散的事情了。”
陆闯皱眉:“不就放了你一晚上鸽子?”
乔以笙:“我知道你昨晚是因为朱曼莉出去的。”
闻言,陆闯的眉心反倒舒展开:“那你失算了,我并没有违反约定。”
乔以笙问:“你又想说,我们只是约定你不去搞其他女人,没规定你不能见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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