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突然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大声哭嚎起来:“完了,我的牛啊,要死了,那是我老婆子的命啊!”
不知道赵婆子突然发什么疯,瞬间起身,不要命地冲向马老太:
“都是你,姓马的,捡个扫把星回家,累的我们全村往山洞躲。
我的牛若是没了,老娘要你一命尝一命,啊,我不活了。。。。。。呜呜呜。。。。。。”
关大江、关大河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了关老头身后。
他俩这一动作,把关老头和马老太给让了出来,关大湖反应极快地往马老太身边奔去,却因为距离远,一时阻止不及。
“啪”地一声脆响,赵婆子用力喷出一口老血,“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流着泪吐出一颗牙,连哭都哭不出。
谁也没有看清苏诺曦是怎么动作的,眨眼之间从洞口站在马老太前面,狠狠地给了赵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的牛?那是你的牛吗?没有我爷爷辛苦替人算账,没有我奶奶天天浆洗衣服,关家能买牛?
别以为你占着一个三嫂的身份,就能对我奶奶吆五喝六。
抢走我爷爷的牛,那是我奶奶让着你,不和你计较,并不代表我们七房没有脾气,每次都能容忍你撒野?”
山洞内异常安静,八百多人眼睁睁看着赵婆子被打,感觉怎么就这么爽呢?
关二牙媳妇抱着丫丫,低着头咬唇闷闷地笑,差点儿高兴得破声。
她这个后娘仗着公爹,拽得跟什么似的,一天到晚作天作地,早就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不过,家里那头牛,确实可惜了,唉!
苏诺曦踏前一步,面色又冷了几分道:“三奶奶,你们家有牛没带出来,你心疼。
我们家还有两头骡子呢,我们不心疼吗?响马每年都会进入村子烧杀抢虐一番。
以往那几年,我关乐欣从未来过关家村,难道也是我招惹来的响马?”
赵婆子一噎,捂着脸,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苏诺曦抬头看向众人道:“前些年,响马进村是什么情况,大伙定然比我更熟悉。
难道会因为你们推出去一个姑娘,他们就满意而退,下次不再来了吗?”
“不,他们不会。”关大妹的男人高铁锤站了出来,红着眼睛愤愤道:
“响马不会满足,夺去东西后只会增长他们的贪欲,想要得到更多。
三年前,响马冲进我们家得到两张虎皮和一条蟒蛇皮。
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得到东西而撤退,而是逼着我爹给他们更多东西。
那一年的惨烈,至今还历历在目,我爹娘死的太惨了,响马贪心没够的,咱们不能在这儿等死。
乡亲们,冲下山去,杀死他们,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啊!”
高铁锤十分激动,恨不能立即冲下山,杀他个片甲不留。
村民们一阵唏嘘,他们都是在响马年年劫掠中侥幸存活的村民。
高铁锤提及,所有人都想起了高老头的惨状,一个个低头默默抹起了眼泪。
山洞内的气氛越来越低迷,有人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