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云王体内的寒毒越来越严重了,最近几年更是频频发作。
药王预言云王活不过二十五岁,又能庇护伯府多少年?
可怜了青春正茂的白家二小姐,忠勇伯府对此事没有想法可能吗?”
“嗨,这事儿闹得,忠勇伯那个怂包,就算把女儿嫁给云王守活寡,也不敢做出格之事,仅仅是你们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别乱说。”
“呵,除夕夜白清雅会游水这事儿,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对啊,真是勇气可嘉。今年除夕可是天启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冬。
下水就会冻成大冰坨子,白清雅把年长她四岁的云王给救上岸,你们就说,神不神奇,夸不夸张吧?”
“不管是不是奇迹,白二小姐都救了云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听说,皇后又让人给忠勇伯府送去了好些补品。。。。。。”
吧啦吧啦,众人从云王身中寒毒药石无医,讨论到忠勇伯府可能会因为云王扶摇直上,越说越兴奋。
忠勇伯府。
柳莹莹紧张地一把拽过女儿白清雅,三下五除二摘掉她头上的珠翠。
将人塞进床上的蚕丝被里,让女儿装病,打着哆嗦耳语:
“皇后娘娘来看你了,你踢安平公主下水那事儿。。。。。。”
“娘。。。。。。”白清雅拉了一把柳莹莹,厉色道:
“咱不是说过了?把事情烂在肚子里,最好全部忘记,提都不能提,这都过去几十天了,您咋就不长记性呢?
跟随咱们进宫的丫鬟和嬷嬷都处理掉了,没人知道这事儿,您别自个儿犯糊涂,把咱伯府给毁了。”
柳莹莹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做贼心虚犯了常识性错误,后背出了好些冷汗。
安平公主在皇室的地位越重,她这心里就越没底,最近,总做噩梦。。。。。。
白清雅却不以为意地拉了拉被子道:“娘,安平公主死无对证,谁知道是我动的手脚。
皇后每次来,都是感谢我救了她儿子云王的,从不过问安平公主,你放轻松点,成吗?”
柳莹莹忙收敛了表情,指甲狠狠掐进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白清雅眸中掠过一抹狠戾,咬牙切齿地暗自咒骂:苏诺曦啊,苏诺曦,你都死了好几个月,尸骨都找不到了,还要和我作对。
凭什么你苏诺曦胖得和球一样,没有姐姐漂亮,没有我聪慧,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每年的宫宴,你都是主角,所有好的赏赐全都归你,凭什么?
我们是表姐妹,你苏诺曦想要什么有什么,我和姐姐却只能看着,遇到你只能让着?
大家都是臣子的女儿,并非皇上亲生,为什么你苏诺曦一出生就被册封公主,我和姐姐至今连个封号都没有?
你死得好,死了就没有人跟我争抢云王的宠爱,等着瞧吧,我会名正言顺地成为未来的云王妃。
与此同时,边境城池,云王临时书房内。
书案前的单天麟裹着厚厚的貂裘,时不时咳嗽一声。
刚到边境寒毒发作,差点儿要了他半条命,若不是没有做完的事支撑着,心里装着一个魂牵梦萦的姑娘,也许这次他没法挺过最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