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能看见紧闭的门缝透着白色的光,却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所有人都没有困意,甚至感觉不到饥饿。。。。。。
而夜深人静的烂石滩,七八户平时与关狗蛋称兄道弟的人家被关狗蛋请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刁里正和刁老幺一通画饼般忽悠,答应借粮给这些人家。
把河对岸闲置的几套房屋修缮,以最便宜的租金,租赁给这些人家。
承诺他们可以上山打柴、挖野菜、狩猎等等。
条件就是他们与关家村断绝关系,投靠大石村,并且劝更多的人加入大石村。
心动吗?
心动!
关家村的粮食已经见底,烂石滩,滩如其名,却是半点庄稼都没办法种植。
别说打猎、挖野菜,就是平时要用的木材、柴禾都不知从什么地方寻?
总不能所有东西,都靠着绕几天山路,从外面买回来吧?
家家都不富裕,跟着关家赚了些许银两,也只是杯水车薪,经不起这般坐吃山空的挥霍。
别说,真有好几家当即表示,他们听刁里正的,天亮就告诉关里正,脱离关家村户籍,转头把户籍迁到大石村。
关狗蛋这一煽风点火,叫走了关家村两百来号人。
天不亮,这些人就叫嚷着,把关里正请了出来,一顿吵吵闹闹,把自家的娃子从托幼班接了出来。
逼着关里正改写族谱,订立文书,从关家村脱离了出去。
刁里正为了能拉拢更多关家村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关狗蛋等人的名字,写在了他们大石村的户头上。
并承诺,当天就去县衙,把他们的户籍之事给办了。
关狗蛋等人自然对刁里正感恩戴德,阿谀奉承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
突然,玉娘拖着重伤的身子,颤颤巍巍走到关里正面前,重重跪地一顿猛磕头道:
“里正,我玉娘和关金宝,生是关家村人,死是关家村人。
关狗蛋和赖婆子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玉娘请求里正做主,让我和狗蛋和离。
从此,我带着金宝与他关狗蛋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关狗蛋跳脚,深深觉得玉娘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女人怎么可以提和离呢?
就算他关狗蛋不喜欢这个骨瘦如柴的黄脸婆,也是他关狗蛋休妻,岂能让女人提和离?
“呸,你个小贱蹄子,看老子不撕了你。”
关狗蛋跳起,抬手就想给玉娘一个大嘴刮子。
贺萧一把擒住关狗蛋的手腕道:“你背叛关家村,已然不是我关家村之人。
玉娘不想脱离关家村,她是孩子娘亲,有权决定孩子去留。”
关狗蛋瞪着眼睛,感觉自己头上一片青青大草原,怒喝道:
“好你个姓贺的,我竟不知,你和我家玉娘有一腿,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贺萧脸都绿了,与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争执,直觉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他一把推开狗蛋,面色不善道:“你龌龊,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玉娘之前和我半点交集也无,在今天以前,我甚至不知她是你媳妇。
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别像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