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年轻那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家大小姐,生的两个孩子都是佣人保姆照顾,张夫人从来不管。
张贺年记事起就不亲近张夫人,上学时期开家长会都是家里佣人或者秘书助理代劳,张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妈是他在张家为数不多信任的人,在秦棠搬进张家住后,他特地请陈妈帮忙多照顾点秦棠,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他。
从前天开始,张贺年觉得秦棠不太对劲,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发给他的,她说最近忙,没事别来找她。
秦棠是不可能会这样跟他说话。
昨天,陈妈私底下联系他,把家里情况跟他说了,他这才知道秦棠被张夫人软禁进来了,手机被张夫人拿走了。
这是打算趁他不注意‘安排’好秦棠啊。
张贺年去了张夫人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张夫人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满屋子的檀香味,张夫人坐在香案前,沉沉开口:“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不忙了?”
张贺年站稳,环顾一圈,“我找您有事。”
“怎么,想明白了,愿意相亲了?”
“不相。您不用绞尽脑汁给我塞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那你回来干嘛。”张夫人从胸腔里冷哼一声,拨弄手上佛珠,香案上的香染着,烟雾徐徐飘散,她仿佛是虔诚的佛徒,静心诵经。
“要秦棠。”
话音刚落,张夫人拨弄佛珠的手一顿,“要什么?”
“秦棠。”
张夫人没说话,握着佛珠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经脉显露,房间里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
张贺年明知故问道:“秦棠呢?”
“这么关心你的外甥女?”
张贺年面色清冷,长身而立,“您说什么都行,所以,人呢?”
“不清楚。”张夫人继续拨弄佛珠,“你找错人了,不在我这。”
“最后一次见面,是前天晚上我送她回来,之后失去联系,手机打不通,微信不回。”
“人不见了就去报警,有警察,你操什么心。”
“确定要我报警?”
“。。。。。。”
“我有朋友是公安系统、刑警系统的,还有反贪反腐,而我本人。。。。。。”
张贺年还没说完,张夫人猛地专身厉声呵斥,“张贺年!”
“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刑警什么反贪反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你把张家置于何地!你把你父亲置于何地!”
“行得正坐得端,激动什么?”张贺年冷言反讽。
张夫人冷笑,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不是工作忙?大晚上跑回家里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刚说过,把人给我,不给,我能做什么,您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