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温知羽。
温知羽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温知羽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霍司砚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温知羽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霍司砚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霍司砚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温知羽给推开了。
温知羽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霍司砚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温知羽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霍司砚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温知羽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温知羽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霍司砚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温知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霍司砚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霍司砚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霍司砚,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温知羽,笑道:昨天跟霍司砚睡在一张床上?
温知羽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温知羽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霍司砚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霍司砚,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霍司砚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温知羽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霍司砚,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温知羽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温知羽只是真的觉得跟霍司砚,不太舒坦罢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温知羽也是顺从霍司砚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霍司砚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霍司砚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霍司砚的票子,可惜霍司砚不给她:我跟霍司砚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温知羽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