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看了温知羽好一会儿,双手紧紧的握着,他说:我知道了。
要我跟你坐一起吗?她提议道。
霍司砚却闭上眼睛,似乎很疲倦。要准备休息了。
温知羽顿了顿,最终还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不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给了他足够的空间。
她安安静静的坐着,端详霍司砚的侧脸,最后叹气说了一句:当年。你怎么全身而退的呢?
霍司砚听见了,却没有睁开眼睛。
当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
少年再度跟踪少女时,看见了她被一个男人往监控死角的草堆里拖。
少年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一开始觉得自己不该惹事,只不过在听到歇斯底里的哭声之后,望了望天,还是认命的戴上了刚刚吃汉堡剩下的一次性手套。
他想。毕竟遇上一个像她这么自恋的人,也不容易。
裙子撕裂的那一刻,少年正好赶到。
其他的不说,论拳脚功夫,没有比得过霍司砚的,再加上他又足够阴冷足够狠,所以在挨了对方两拳和几脚,吃了点苦头之后,还是抢过了男人手里的刀,并且刺伤了对方手臂。
然后又眼疾手快的用碎裙子。盖住了少女的眼睛。
霍司砚当时在发病期,受不得情绪刺激。这一开始,隐隐约约有收不住的趋势,他甚至预想这把刀该往对方身体里捅几下,又往哪个角度,会最致命。
只是对方看出来了他的阴狠,很快就逃进了草丛当中。
少女一直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司砚带着她走了没多久,就觉得心烦意乱。有种想把她也给解决了的冲动,他不太耐烦的说:跑!追来了。
少女果然拔腿就跑,眼前碎布没摘,摔了一跤,显然精神都是错乱的,说什么做什么,宛如惊弓之鸟。
霍司砚俯身下去给她解了碎布,把手里的刀递给她。
谢谢你,你没有受伤。这是她唯一说出来的清晰的话。
霍司砚身上都是男人的血,他故意说:当然有。被他刺了一刀,你不是听见声响了?
甚至他还主动带她抚摸不存在的伤口。
事实上。受伤的是那个男人。
她神情茫然,目光空洞,只是一遍遍的跟他道着谢,说:我会报答你的。
霍司砚一边控制着情绪。一边心不在焉的看了看骨折的手臂,说:你以后认不出我的。
恰巧天空有老鹰飞过。叫声凄厉雄壮,很野性。
少女被声音刺激到了。清醒了些,说:老鹰跟你好像。都让我很害怕,但是我又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哆哆嗦嗦的继续小声的说:我会记得你的。你以后就提老鹰,只要你一提。我肯定就记得你了,我发誓,我会认出你和补偿你的。
霍司砚当时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时间要到了,想着自己不能牵扯进去,喝道:跑!还有不要告诉外头的人,还有我的存在。
少女愣愣的麻木的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我会记起你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