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司砚对母爱太敏感了,他就会一直想,想多了,就容易出问题。
谢希气的眼泪直掉,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或多或少跟我有些关系。不过,宁宁,你说人家只是一个病人家属,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这背后,肯定有人告诉那杀千刀的这么说的。
温知羽安静了好一会儿,想起了什么,说:霍司砚怀疑过周意。
谢希缓缓的吸了口气,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毁我儿子,我只好拿她的未来作赔。
温知羽沉默。
宁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周意?谢希反问道。
她摇了摇头。
我一个愿意跟一个男人,住在那种贫民窟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家庭背景。那么去否定一个人?谢希的声音有些沉重,说,我不喜欢她,是因为她太聪明太贪心了了,知道阿律最不在意钱,就从他身上捞了不少好处。身边不清不楚的男人也多,之前迷的一个男人舍不得跟她分开,后来还找上门。她跟阿律说,那是追求她不成骚扰她的,阿律看重她,跟那个男的大打出手……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但是温知羽也差不多明白了。
任何母亲,都见不得自己儿子被一个女人骗。
周意最开始待在霍司砚身边的意图,或许只是骗一大笔钱,只是后来。还真的喜欢上霍司砚了。
温知羽没有说话了,跟谢希俩都坐着等着霍司砚休息醒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他下了楼。说:妈,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温知羽便起了身,说:我去准备明天出国的行李。
她上楼时,余光很自然的看到。谢希的手,再次抚摸上霍司砚的侧脸,但是他没有躲。
温知羽重重的呼了口气,才抬脚继续往上走。
霍司砚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他看着忙碌的她,一言不发。
上来了啊?温知羽直起腰,道,上次你替我整理好的很多东西,我觉得都没有带的必要,我重新整理一遍吧。
霍司砚只是看着她。
怎么了?温知羽走过去,也想跟谢希那样,捧住他的脸,只是他却避开了。
温知羽沉默了好半天,手依旧停在半空,她垂下眼皮,说:霍司砚。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温知羽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她起身要去喝杯冷水,但是刚转身,又觉得有些不甘心,最后猛的回身,朝他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闷着声音说:我是要陪你走一辈子的人。
霍司砚垂眸看她。
温知羽见他一言不发,说:霍司砚,我觉得今天就只能用俩字来形容你。
什么?他清冷的反问说。
温知羽则是把他往床上一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委屈的开口说: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