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伍碧琴抓过乔以笙的手,亲近地揉了揉,自顾自继续道:“女人的青春最宝贵,耽误不得,以笙都和你谈了八年了,你还不和她结婚,是想拖着不负责任吗?”
她这番话完全是从乔以笙的立场考虑,外人如果见到这副场景,定然以为伍碧琴是乔以笙的妈妈,向女婿催婚。
一直以来伍碧琴对乔以笙也确实是很好的。
乔以笙不言语,交由郑洋自己看着办。
郑洋说:“妈,我和以笙已经在选日子了,很快会去领证的。”
简直和昨晚他告诉陈老三要重新领先在起跑线上一样荒谬。乔以笙蹙了眉,没有当场质问他。
伍碧琴肉眼可见地开心,开始唠叨她手里有几个黄道吉日。
直到护士来通知空出床位了,伍碧琴住进病房,疲累地睡过去,才得到消停。
两人来到病房外的过道上,郑洋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很脱力:“谢谢你,宝贝。”
乔以笙微抿唇:“我可以再帮你守你妈妈。你趁这个时候把自己捯饬了。”
郑洋打量她的衣服:“你昨晚没回家,去哪儿了?”
“酒店。”昨晚在去诊所的路上,乔以笙追问过陆闯,陆闯把彼时的情形言简意赅告诉她了。
既然郑洋抓奸未遂,对她和陆闯还停留在怀疑的层面,那么最后那层窗户纸便暂且先维持着,不捅破。
只是乔以笙没想明白,郑洋怎么就突然锁定陆闯?
她质疑陆闯是不是又背着她搞小动作,陆闯否认了。
乔以笙不认为郑洋相信她的这个回答,但郑洋并未打破砂锅追究到底。
他扶住她的双肩:“很抱歉,昨晚你遭遇了那种事情,我身为男朋友却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到你。你现在还好吗?”
乔以笙没什么表情:“如果我不好呢?”
“对不起。”郑洋将她拉入怀中,“真的很对不起。我不会原谅阿哲的。他那样的朋友不交也罢。以后我会和他断绝来往的。”
乔以笙感到可笑,推开他:“你还在把我当傻子耍吗?”
郑洋抓着她的手不放:“我从没有把你当傻子耍。”
乔以笙不想再和他打哑谜,打算挑明:“我已经知道你和许哲——”
“不是的。”郑洋打断她,“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我想得怎样?”乔以笙捋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辩了。否则你解释给我听,许哲肮脏手段的原因。”
郑洋面若霜色,嘴唇翕动着,却半晌哑口。
乔以笙轻轻笑了笑:“看,留给你整晚的时间,你都编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搪塞我。”
许哲的声音这时候传来:“是我的错。”
乔以笙应言转头。
许哲的神色平静,语气亦平静,说:“是我借着兄弟的名义亲近阿洋,蛊惑他堕入深渊,一直是我单方面纠缠他。”
“阿哲……”郑洋怔怔然喃喃。
乔以笙突然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搁她面前上演感人肺腑的虐恋情深吗?
她自愧弗如,真心诚意道:“阿洋,你该和我分手,不是和许哲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