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庄静会这么怕你呀?”
“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厉景琛说着,低声提醒道:“不是说衣服湿透了吗?你先去洗澡吧。”
“好。”陆晚晚现在确实浑身不舒服,便拎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不过她没有急着拉上浴室门,因为她实在是太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庄静对你不好,这我知道啊,可是她既然敢对你不好,又怎么会怕你呢?”
见陆晚晚不关门就开始脱衣服,厉景琛银牙一咬,心想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晚晚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又、看、不、到!
眼见她春光乍泄,厉景琛喉结一滚,不得不移开视线,道:“庄静欺辱的是那个成天缩在房间里,犹如行尸走肉的厉景琛,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陆晚晚似懂非懂道:“那你既然能让她这么怕你,又为什么不早点下楼呢?”
因为他要忍,在他的眼睛完全恢复之前。
至于为什么今晚突然不忍了,大概是因为陆晚晚在庄静朝他看来之时,毫不犹豫地选择挡在他的身前吧?
现在想来,还有点好笑,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却总自以为保护得了他,犹如小鸡妄想庇护老鹰那样天真。
陆晚晚没等到他的回答,不由看了他一眼:“厉大少?”
厉景琛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她,却见她脱得几乎精光……
他呼吸一窒,但为了不让她察觉出异样,只能随口敷衍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语毕,他转过身,假装跟平时一样的向前走着。
结果……
“嘭”的一声,厉景琛撞到了一个矮柜。
他面色一僵,紧接着身后传来陆晚晚的询问声:“你没事吧?”
厉景琛生怕她跑过来查看,不由低吼道:“我没事!”
没事就没事嘛,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莫名其妙。
陆晚晚撇了撇嘴,把浴室门拉上了。
与此同时——
厉旭阳正不爽的问:“妈咪,你不是说要替我好好教训那个女人的吗?为什么还让她给跑了?”
庄静勉强撑起精神道:“别问了旭阳,快去把你二哥给我叫来。”
厉旭阳见她避而不答,越发闷闷不乐,看来妈咪是帮不了他了,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报仇了!
……
片刻后,得了信的厉项臣从电梯里出来,朝庄静走去:“妈,怎么了?”
庄静看到他那还未消肿的侧脸,又是心痛,又是气愤。
她的两个儿子,一个被厉景琛欺负,一个被陆晚晚欺负,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臣儿,刚刚……”
在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厉项臣听后,庄静心有余悸道:“以前,无论我怎么让人作践他,他都没有踏出过房间半步,可是今晚,他变了……”
就像一头沉睡许久的雄狮突然挣脱了牢笼,朝她亮出了獠牙和利爪!
厉项臣听后,却玩味道:“看来大哥那天是被我刺激狠了,所以才会急着做出改变。”
“那怎么办呐臣儿,我们不能让他好起来!”
厉景琛的眼睛,爱情,权力,甚至是意志,都被他们尽数剥夺,若是有一天他好起来了,追查起当年车祸的真相,那他们……
庄静不敢再想下去。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