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是有这个可能。
因为爷爷让他娶的自己,因为爷爷对他很重要,因为他不想让爷爷失望,因为……
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终究不曾真正属于过自己。
宁半夏啊宁半夏。
枉你聪明一世,却在江景爵的身上糊涂一时,竟然真的相信,他跟方柔没什么。
呵。
去他的没什么。
如果这都叫没什么,那么什么才叫有什么?
宁半夏啊宁半夏。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不过是个替身。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替身。
可怜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信以为真,把演戏当成了人生。
爸爸说的对。
有钱男人,最会往女人的心口扎刀子了。
他会表现的让你误以为他是真爱,实际上……
从来都没什么真爱。
从来都没有过。
从来,都,没有!
宁半夏轻轻闭上眼睛,眼泪沁着眼眶,轻轻坠落。
她抬手轻轻拭去。
晶莹的泪珠,凝在手指,是那么的剔透,也是那么的脆弱。
这滴泪珠里,盛满了她跟江景爵所有的回忆。
瞧,属于他们的回忆,就只有这么一点。
怎么能抵的过别人的十年呢?
宁半夏轻轻将泪珠碾碎,将她跟江景爵所有的甜蜜,全部碾碎。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江景爵的声音:“半夏?你怎么锁门了?你没事吧?”
他居然问自己没事吧?
呵呵。
嗯。
当然没事。
宁半夏整理好情绪,转身打开了房门。
轻轻抬眸,江景爵领口的口红印渍,比刚刚更鲜红,更刺眼了。
“半夏,你怎么了?”江景爵敏锐的察觉到宁半夏的情绪不对劲,赶紧解释:“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今天,柔柔突然吐了好多的血,刚刚还在说笑的人,说倒下就倒下了。那一刻我真的吓坏了!我没想到,她的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程度。半夏,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履行对你的承诺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江景爵!”宁半夏打断了他的话,就那么抬头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你要陪着她吗?贴身陪的那种?”
“半夏,你别这样说。柔柔只是一个病人。”江景爵耐心的解释:“况且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能跟她做什么呢?今天医生说,她的情况恶化的越来越快,想必你也清楚,她……”
“江景爵,别说了。”宁半夏打断了他的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半夏……”
“你说的对。她现在只是一个危重病人,能做什么呢?”宁半夏心口的疼痛越来越盛,疼的她几乎都呼吸不上来了,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只是笑容如此空洞,毫无感情:“我都能理解。”
“真的吗?”
“嗯。”宁半夏微笑着点头:“就像你说的,临终关怀罢了。你怜悯她,你心疼她,你在乎她……”
“半夏!”
“ok!身为一个医生,我都能理解。真的。你不必再跟我解释。”宁半夏点点头,不停的后退,跟江景爵拉开了距离。
明明俩人只有一臂之遥,却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了。
宁半夏,终究将江景爵推开了自己的世界,缓缓关闭了自己的心门。
“你放心,我会尽我的全力,给她最好的治疗。我会严格遵守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让她最后这段岁月走的尽量舒服一些。”宁半夏的笑容越来越职业化:“抱歉,我有些累了,今晚麻烦你睡三楼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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