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差这么一会儿吗?”她嘀咕,声音渐小,扯下他的手。
盛牧辞本来只想要亲她,但听完这话,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他笑,座椅往后调,腾出足够的空间,在宋黎半推半就下,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很晚了,干嘛……”两人挤在逼仄的驾驶座,光线昏暗,宋黎不太自在,红着脸提醒他。
盛牧辞扶住她腰,说话时低了低头,微哑的声音落到她耳畔:“感觉到了么?”
那天宋黎穿的是半身短裙,屈膝坐着,裙摆褶到接近腰部,只隔着打底。
宋黎不应他话,别开脸,双颊像滚烫的沸水,下意识往后退,脊背硌到方向盘。
盛牧辞顺势向前倾,抵她在方向盘,还故意下摁她腰,慢条斯理地问:“你看看,图里的对坐式,是不是这样的?”
他有种神奇的能力,低着声慢慢说话,总像是诱导,宋黎真就回想了下。
是和图里的一样……标准。
她面红耳赤,猜到他目的,抿抿下唇,轻嗔着说别在车里。
盛牧辞扬起一点笑,虎口扣住她下巴,温柔中带着些蛮力,咬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低语了句:“不会很久,就试试。”
男人说的都是鬼话,一句都不能信。
这是宋黎的经验所得,那晚不晓得几点他才抱她回到房间,天仿佛都有了微亮的痕迹,院子里那棵香椿树的枝头都响起了鸟雀的啁啾声。
盛牧辞是给她买了精油球,却没让她泡上澡,反而弄得她更累了。
睡前宋黎鼻尖微红,是在车里时,被颠得鼻尖在他衬衫的立领上蹭过来又磨过去,擦红的。
好在接下来是一段假期,不用担心起晚。
宋黎睡得迷糊,在心里头怨怼,怀疑他是不是正常男人,怎么越那样精力越旺盛,倒是她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他可别是,想把那72种都试过去吧……
睡梦间,宋黎想得呜哼出声,随后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盛牧辞似乎在耳边哄着她说,今晚一定让她好好泡澡。
翌日,宋黎被一通电话吵醒。
同办公室的同事说她有包裹在医院,刚到的,知道她休假了,特意问她要不要过来取。
盛牧辞也是刚醒,叹着性。感的低吟声,闭着眼埋到她颈窝,鼻音懒懒的:“买什么了,怎么不寄到家里?”
“不是我买的……”
宋黎很疑惑,但还想再睡会儿,就没在意,手机放到枕边,窝回他怀里。
“如果是追求者的礼物,你最好给老子丢了。”他不轻不重地掐了把她腰。
宋黎低嘶,从被褥里拍开他手:“你那么高调,谁还敢追我?”
倒也是。
盛牧辞鼻息透出一丝淡笑,鼻尖懒洋洋地蹭到她耳廓:“我说,宝宝,咱们到南宜还得去你前男友那儿?”
“嗯。”
“能不去么?”
“得去。”宋黎想也不想地说:“以前在纽约,年货都是托人买的,今年要亲自送。”
盛牧辞对此颇为不满:“有这必要么,东西到就行了。”
“不行,我是靳姨养大的,回南宜得去看看她。”她打了个呵欠,合目想继续睡。
只听男人一声深长的叹息。
宋黎还困得很,懒于睁眼,无声地戳戳他胸膛表示疑问。
“后悔。”他回答。
“嗯?”
盛牧辞不太高兴地说:“当初就不该帮你叫警察。”
宋黎动了动眼皮,下巴垫在他身前,抬起眼睛往上看向他。
他正好也垂眸瞧过来。
“自己捡到的小姑娘自己养,省得便宜了别的狗东西。”盛牧辞捏捏她耳朵。
宋黎听得心中一动:“那就是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