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天望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滞了几秒,才像是回神般,立马走进了眼前的这个病房。
然而,就偏偏这个动作,把床上的时倾给吵醒了……
时倾感觉头痛欲裂,全身酸痛,眼皮沉重得睁也睁不开,只闻到了刺鼻的消毒药水,是在医院里?
脑子昏昏沉沉的,她缓缓的记起,她去拍雨戏,傻不拉几的掉进坑里,然后被人救了,可怎么会在医院?
“时倾,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耳边响起了略带熟悉的声音,她试着睁开眼,只眯开一条缝,却被光亮的灯光刺痛,又立马闭了起来。
时倾迷迷糊糊,沙哑出声,“没事。”
缓和了一会,她再度缓缓睁开眼,才看清眼前的人的模样,竟然是江昊天?
“江总……嘶……”她本想转个头,才发现脖子被顶住了,她一动好像扯到了经脉那样,痛得她嘤咛一声。
江昊天急忙道,“别动,你身上多处打了石膏。”
时倾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江昊天安抚好她,一边去旁边倒水,一边说道,“说来话长,你先喝点水吧。”
时倾想抬手去接,又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动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记了。”江昊天又把水杯放下,说道,“你等一下,我出去拿根吸管给你。”
她眨了眨眼睛,“谢谢。”
江昊天抿了抿唇,“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时倾愣愣的,为啥江昊天刚刚的语气,说得两人好像很熟那样?
她是一直记得三年前在雪山上救她的那个男人,可是,除去那次之外,两人仅有的交流,就只是前阵子发生了误会之后,那交谈的一个小时啊。
可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
还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江昊天离开后,时倾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有点忧愁。
为什么在没遇见霍景深之前,她一心想着能早点找到三年前在瑞士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个人,一心想要嫁给他。
可是遇到霍景深之后,她渐渐的忘了那个男人的存在,现在终于找到了她,却为何,再没有当初那种想要以身相许,憧憬未来的迫切感?
她淡淡的叹息一声,发现女人心呐,还真是海底针。
江昊天去问护士拿吸管,结果人家没有,他无奈,只能去医院门口的便利店去买。
而他刚走进电梯,隔壁的另一个电梯,门打开,霍景深从里面走了出来,提着两份早餐。
刚刚南音就发了信息过来告诉他,说时倾可能会在这个时间醒过来,他看差不多了,怕她醒来的时候饿,就出去打了早餐回来。
门打开,果不其然,只见时倾在护士的搀扶下,已经坐靠在了病床上。
看到霍景深进来,她怔了几秒,然后睁大的了眼睛,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霍景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景深和江昊天都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不知不觉回到横城了?
霍景深瞥了她一眼,然后将早餐放在床边的桌上,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刚想摇头,想起顶在脖子上的东西,又立马停止了动作,说道,“没有了,就是行动不方便。”
霍景深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弄这么多伤的,嗯?”
“唔……”时倾说,“你先把你的手拿开好吗?”
我的脸可不是面团做的,不是你想捏就捏。
霍景深竟然也听话的这样收回了手,“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