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唐远猛地夺下了月风清手中的针筒,二话没说,随手一扔,砸在地上。
“唐家的,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告诉你,老爷子要是有个万一,咱们跟你没完没了!”
月夫人一听,手指直直点向唐远鼻尖,一串串责骂如连珠炮般袭来!
向来对唐远客客气气的月风清也动了真火:“唐先生,你实在过分!”
月风清瞪着唐远,眼中怒意难掩。
“月先生,别急。令尊主要是肺部旧伤复发,引发了连锁反应,才至今日这般危急。要治令尊,须先治本。”
“他的肺已衰竭,我需激发他身体机能,使肺气充沛,方能施治。”
唐远对月凌风的轻蔑心中不快,但他的话语虽带挑衅,目的还是治病,并非纯粹为了惹恼对方。
月风清听后半信半疑,这样的疗法闻所未闻。
“哪有这么治病的?爸都被你气得眼翻白,喘不上气了!”
月夫人显然不信唐远的解释。
“让开!”
唐远无意与月夫人细说,他暗中观察月凌风的肺部状况,透视之下,月凌风体内器官、经络、血管清晰可见。
唐远解开月凌风上衣,令其平卧,随即手法纷飞,一根根银针精准刺入月凌风各大穴位。
随着唐远施针,原本咳得撕心裂肺的月凌风渐渐平静,尽管胸口仍有明显起伏。
月风清与月夫人见状,只好默默退至一旁,不敢打扰。
尽管对唐远先前行为有所不满,但鉴于亲眼目睹其医术,二人依旧信心满满。
唐远迅速在月凌风身上布置了四十九枚银针,月凌风呼吸渐趋平顺,沉沉睡去。
唐远写下药方,递给月风清。
“我以针灸法治愈了他肺部的旧疾,依此方抓药,日服两次,一剂药服用两天,一月内便能痊愈。”
月风清接过药方,脸上愁云尽散,心中的石头落地。
“唐先生不愧是起死回生的神医,连凤鸣省的医学权威都束手无策的顽症,您却能轻松化解,实在令人钦佩!”
月风清对唐远的医术确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唐先生,我们夫妇刚刚不明情况,多有冒犯,请见谅。”
月风清顺势道歉。
唐远摆摆手:“你帮了我,我为月老治病,算是还你人情。”
“针灸还需持续多久?”月风清问。
“你在担心宋山野来抓我,耽误月老治疗吧?”
唐远与月风清这样的政界人物交往,偏好直来直去,以免言辞被套入官场的套路,影响交流效率。
“呃。。。。。。”
月风清心中确实如此盘算,被唐远直言点破,顿感尴尬。
“即使宋山野不亲自来,也定会派兵捉拿。我的意思,我出去拖一阵,唐先生寻机离开,暂避锋芒。”
月风清虽不愿对唐远过河拆桥,又不便与宋山野公然对抗,只得此策两全。
唐远淡笑:“那就麻烦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