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是他们离婚流程走完的日子……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迎娶他的心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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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哥,你看好不好看?”
婚纱店,刚刚换上婚纱的卓萱站在喻晋文面前,盈盈冲他笑着,脸上尽是准新娘的幸福和喜悦。
原本苍白的脸都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为了讨婆婆喜欢,卓萱把卷发拉成了黑长直,温顺地披在身后,有那么一瞬间,喻晋文恍恍惚惚地看到了路南颂。
那个女人,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天天笑着,后来被他长期冷漠以待,笑容变得越来越少。
喻晋文的思绪渐渐有些飘离,以前不曾想过的事情不知怎的翻江倒海似的往外涌,譬如他忽然想到,他的上一段婚姻,并没有举行婚礼。
面对一个随意挑选的妻子,喻晋文只当她是个摆设,别说婚礼,就连领证他都没有去,那时他正躺在床上,全身打着石膏和钢板,动都动不了。
他都不知道路南颂为什么会嫁给他,为了钱,还是喻太太这个虚无的身份?
“晋哥……”
卓萱见男人发了半天愣,提着婚纱走到他面前,又唤了他一声,问他,“好看不好看啊?”
喻晋文回过神来,轻扯嘴角,“好看。”
卓萱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摸了摸腰身的地方,对一旁的设计师道:“这里还是有点肥,都显不出我的腰型,能往里收一收吗?”
设计师犯难道:“不好意思啊因为咱们家的婚纱都是要提前三个月订做的,这件也不是您的号,因为您看中了临时从另一位顾客手里买下来的,她本来的身材就要比您丰,腴一些……如果要改的话也可以,但就怕赶不上您的婚礼啊……”
卓萱听到这,脸色顿时耷拉下来,“这么说,是我的问题了?”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
设计师吓了一跳,不晓得刚才还温柔可人的太太为什么突然变色,她一个卑微的小设计师得罪不起贵太太,连声道歉。
卓萱还待不依不饶,喻晋文冷静地开了口,“这件不行就换一件,挑一件尺码合适的。”
设计师忙道:“还有一件婚纱正好合卓小姐的尺码……”
“我看过了,我不喜欢那件,太土了。”
卓萱冷冷地拒绝了设计师的提议,然后阴恻恻地盯着她的眼睛,“还有,不要叫我卓小姐,叫我喻太太。”
“……”设计师被雷了一下。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喻晋文皱了皱眉,淡声道:“你先下去吧,我们再看看。”
设计师正不想伺候了,抱着换下来的婚纱走出去,忍不住跟同事吐槽:“这人有毛病吧?屁事那么多,矫揉造作的,一看就是上位!”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卓萱和喻晋文听了个一清二楚。
卓萱气得脸色铁青,“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气急败坏地要把那个设计师揪回来,被喻晋文拦了一下,“好了,你生着病呢,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是我先认识的你,路南颂才是第三者呢!”
卓萱委屈极了,捂着脸哭,拽着喻晋文的衣服,“我不管,晋哥你把这个设计师给我赶出北城,我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喻晋文心里觉得没必要,但见卓萱气得脸颊通红,怕她身体受影响,只好哄道:“好,听你的。”
卓萱心中得意,便得寸进尺,“那你还要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我们才是初恋,是真爱,路南颂不过是个路人,她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喻晋文拧了拧眉,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对心爱的女人言听计从。
可不知为何,听到那个名字,那句话,心里那么的不舒服。
……
南颂谢绝了白七要为她接风洗尘的提议,只想在家好好歇歇。
恐怕这一觉,睡不踏实。
她料想的极准,刚躺进被窝里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乒里乓啷的,跟鬼打墙似的,吵得天翻地覆。
南颂揉了揉眉心,差点忘了家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以前她无数次跟父亲母亲控诉这件事,然而他们以她的安全问题为由,给她驳回了。
但整个玫瑰园上上下下皆知,大小姐睡眠浅,一到夜里半点动静都不能有。
看来她离开三年,得重新立一立规矩了。
南雅被南颂从次卧撵出来,被迫搬到了客房,看着并不宽敞精致的破房间,她心里气愤得要死,再看到自己那些被划破的包包,就更气了!
凭什么她在这边生闷气,南颂就能霸占她的房间呼呼睡大觉?
她偏不让她睡!吵死她!
“BOOMSHAKALAKA,BOOMSHAKALAKA……”
南雅把音响开到最大声,站在床上摇头晃脑地蹦着,完全把家当迪厅,一手握着话筒,一手高举,自娱自乐,“朋友们,嗨起来——噗!”
随着门开,一盆冰冷的凉水兜面朝她泼过去,将她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