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听着这一席话,纷纷将目光朝南颂看过去,没想到她用手撑着脑袋,竟然又睡了过去。
真是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秦夫人心头窝火,刚要上前呛呛南颂几句,被冯青拉住了,她笑靥温柔,“阿姨您消消气,先坐。”
扶秦夫人在沙发上落了座,冯青上前几步,清纯的脸蛋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
“南大小姐,这件事恐怕有些误会,我们可没有囚~禁南家二小姐,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拿着验孕棒和验孕单要阿源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认下。阿源说既然离婚了,最好能将双方的关系断得干净些,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劝她打掉,手术费由秦家来出。可是,南雅不愿意,反倒以肚子里的孩子相要挟,非赖在秦家不走了,我们也没办法呀。”
她声音温温柔柔,说话有条不紊,听得人很是舒服。
寻常男人,一般都喜欢听她讲话,可南颂一左一右的两大护法,都像是面瘫似的,听了半天面无表情,全当她的话是在放屁似的。
顾衡瞄她一眼,“请问这位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冯青。”
冯青说着,挽上秦江源的胳膊,摸着肚子,有些意味深长道:“阿源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顾衡又淡淡地“哦”了一声,“那您目前就是没有名分了,自然也没有办法代替秦家说话。还是派个能做主的,站出来跟我们大小姐说话吧。”
“……”冯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自始至终,南颂都没发一言,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睡了一觉,精神头都好了许多,战斗力也恢复了。
见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秦江源忙上前一步,在茶几旁蹲下去,“小颂,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何必为了一个南雅伤了和气呢?你放心,只要她在秦家再待一个月,让我验验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保证让她离开,把她送回到玫瑰园,行不?”
南颂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稳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姿态闲适又慵懒,好像自己家一样。
她淡淡开口,“我今晚既然来了,就不想白跑一趟。把南雅交给我,我就撤,一秒都不多留。”
“不可能!”
秦文军被南颂的态度刺激到,终于怒了,“南雅肚子里兴许还怀着我老秦家的肿呢,决不能让她离开!什么时候孩子生下来,什么时候让她走。”
南颂笑了下,“秦叔叔,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跟你们商量的意思。我是说,南雅今晚,必须跟我走。”
她话音刚落,那边两个黑衣人就走上前来,禀告道:“大小姐,人找到了,被关在阁楼里。”
南颂淡淡地“嗯”了一声,“走吧,上去看看。”
她站起身,要带人走上去,秦文军和秦江源刚要拦,就被黑衣人齐齐包围住,身体被禁锢住,只能扯着嗓子喊,“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用不着你们给我普法。”
南颂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上走,转头对顾衡吩咐道:“准备好相机,稍后多拍几张照片,咱们也要留个证据,这绑架、私自扣押孕妇的罪名,似乎也不小哦。”
迈上楼梯,她幽幽一笑,“谁想跟我鱼死网破,鱼不一定会死,但网一定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