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予说的一本正经。
洛君珩发话道:“去吧,你看着小六,我也放心些。”
“好嘞。”
大哥都发了话,白鹿予连问南颂都不问了,就是要跟她一起去北城。
南颂也没意见,去就去呗,反正她是两边跑。
北城离南城也不算太远。
一桌子的饺子全都吃掉了,众人吃得饱饱的,都撑得慌,结伴到花园散步觅食去了。
南颂今晚吃得不多,但喝得不少,脑袋醉醺醺的。
明天还得赶飞机,今天必须早点睡。
她晃着脑袋上楼,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洛君珩道:
“对了大哥,你给言机长陪床的时候,没事可以跟他多聊聊天,有利于他的意识恢复。他那边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洛君珩湛蓝色的眼眸微微眨了眨,道一声,“好。”
“大哥晚安。”
“晚安。”
互道一声晚安,南颂顶着沉得像三十斤的脑袋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收拾了下行李。
她有一个出差专门用的行李,衣服和日用品等都在里面,不用每次都专门费力气收拾,稍微添一点东西就行。
南颂来到衣柜处,摸索到一个开关,轻轻摁了下,衣柜后面别有洞天,是一个密封的储藏室,里面放了不少宝贝。
而喻晋文送的东西,也基本上都在这里。
珐琅彩小碗,古董瓷器,猫眼宝石胸针,还有那幅《清明上河图》,他什么时候送了她这么些东西?
北城锦绣华府公寓里的那些礼物,很多她都没有拆开看。
曾经她送给他许多礼物,后来变成他送她许多礼物,一个不懂爱的人,却总是学着她从前的方式将这些“爱”还给她。
有些事她都不敢回头细想,因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事情怎么就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将储藏室关上,南颂回到卧室,打开抽屉,里面放了一支断成了两截的簪子。
上面的血迹没有完全擦掉,渗进了木头的纹路里。
南颂摩挲了一下那支簪子,眼前闪过喻晋文躺在担架上的模样,心口一阵沁凉。
她将簪子放在一只长匣中,装进了包里。
*
翌日,吃过早饭,哥哥们纷纷携家带口地从玫瑰园离开。
南颂准备准备也和南三财、白鹿予、鲁恒去了机场,飞机直达北城,何照早早就到了出站口等候,隔着老远便朝他们挥手。
“南总,一路旅途辛苦。”
何照殷勤地从南颂手上接过行李,笑眯眯地问,“咱们是先回喻家老宅还是鹿鸣小区?”
早已经入了秋,北城的温度却迟迟没有降下来,午后阳光炽热,闷得很。
“直接去公司吧。”
南颂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穿一身再简单不过的黑色西装,干净又利落。
上了车,她又对何照道:“召集集团高层下午3点开会,让喻嘉航和喻泽宇也出席会议。”
“好的。”
何照应下来,又不免迟疑地问,“需要把董事长也请过去吗?”
“不需要。”
南颂头也没抬,看着手中的平板,淡淡问:“何助,是怕我太年轻,镇不住场吗?”
她清冽的嗓音,令何照心神一凛,“不是。”
“没关系。”
南颂并不介意,“以后你既是我的总助,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的工作习惯,你慢慢适应就好。”
她微微抬了下头,“顾衡都能在我手里活这么久,我相信你也可以的。看好你呦。”
“……”
何照讪讪地笑了笑,心里狂喊:喻总,救命啊,你前妻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