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车翻了。
头疼得要死,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可能已经断了。
掌心里,突然被塞进了一个长长的小东西。
像是一根木棍儿。
耳边传来一道嘶哑的,虚弱的声音,“帮我,照顾好她。”
她是谁?
不用问,也知道。
言渊浅灰色的眼眸微微一缩,那支簪子,是南颂的。
可关于这支木簪的故事,他却不得而知。
木簪,代表着他们的过去吗?
*
喻晋文做了一场大梦。
梦中,一个清瘦的身影蹲坐在墓碑前,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那哭声,听着令人心碎。
他缓缓走近,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竟是他本人。
一脸的严肃,眉头还蹙着,满眼的厌世感。
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而正在哭泣的那道身影,更是分外熟悉,熟悉到便是看着她的背影,他都能够想象出她的模样。
令他心心念念、魂牵梦萦了不知多久的一张容颜。
南颂这是在,为他哭泣吗?
她不光哭,她还骂。
骂他混蛋,骂他不负责任,骂他总是这么自私自利。
他走过去,想抱一抱她,让她别哭了。
她骂的没错,他是混蛋!
别为一个混蛋哭啊,傻瓜。
可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他想过去抱她,却扑了个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抬起头,满脸泪痕。
南颂抽抽噎噎地骂,“你凭什么说死就死了啊?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你不是想跟我和好吗?有本事你活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