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清楚,卢行添的情绪大起大落,他有些撑不住,扶着单州的胳膊叫唤:“我、我身心俱疲,他们这是玩球呢,还是攻心呢。”
“人家心没攻着,”张以辞冷笑,“全攻你心上了。”
卢行添欲哭无泪:“那我这不是,心疼咱小九。”
“许星池都急了,”单州说,“你瞧不出来吗?”
“他妈一张僵尸脸,”卢行添骂,“我能瞧出个鬼!”
张以辞拍他肩:“以后乖乖跟着小九,别再骂他不好好工作、成天瞎玩,啊。”
卢行添:“瞎玩还不能说了。”
单州啧了下:“带着你这么个累赘,他还能起飞,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张以辞点头。
卢行添:“”-
冯芜到体育馆时,并不知道许星池和傅司九都在。
她和李择言一块把徐茵送到机场,李择言瞧着时间还早,便拖着她,说带她来体育馆打打网球。
冯芜小时候最喜欢打网球,冯家的衣柜里还保留着她为了玩网球收集的各式漂亮衣裙。
往网球馆去时,要经过一楼台球室,李择言带她往内走:“你星池哥在这边打台球,我去看一眼先。”
许星池也在?
怔神的功夫,冯芜已经透过人群,看见球桌前的两个男人。
“择言哥。”冯芜很轻的声音唤。
李择言驻足,回头:“怎么了?”
冯芜眼睛乌黑,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他们都在了?”
“”李择言不大明白,“谁,我知道你星池哥在,还有谁?”
是了。
李择言不知道她跟傅司九认识。
“里面这么多人呢,”李择言嘀咕,又交待说,“一群世家公子哥,你别进去了,我跟星池打个招呼就出来,咱们自己玩。”
冯芜心不在焉,像没听见他的话,跟在他身侧,一步一步往馆内挪。
下一秒,里面的人注意到他们。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分坐在许星池和傅司九身后的人,好似两个帮派,在他们进来的刹那,傅司九身后的人不约而同起身,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而许星池身后的人只笑着跟李择言打招呼,将冯芜忽略了个一干二净。
这古怪的氛围引来李择言的侧目。
多年习惯使然,许星池身边的人受他影响,轻慢冯芜不是一天两天。
可傅司九那边,是怎么回事。
站着的和坐着的,彼此互望着,都愣了。
冯芜眼里谁都看不见,直直地盯着球桌对面的男人,他没抬眼瞧她,只稍垂脑袋,捏着巧克粉擦皮头,仿佛对场上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他动作漫不经心,随意又不失优雅。
可冯芜感觉,他生气了。
生大气了。
“傅”她唇动了动。
只发出一个音,许星池骤然沉声:“阿芜,过来。”
冯芜脑子乱得很,傅司九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跟许星池在一块,他知不知道自己会来。
李择言莫名其妙,推着她肩上前:“这么多人在,干嘛还让我来接你?”
这话一出,冯芜大脑被闪电劈过,瞬间懂了。
是许星池叫李择言过来的。
而许星池在跟傅司九打球,那么傅司九十有八九也知道她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