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公证的事,冯芜是认真的,只是挑这个点提出来,确实是故意的。
她依旧环住他肩,不理会他格外难看的表情,温声道:“跟你商量呐,你刚才还说都应我,现在就生气啦?”
女孩子细声细气,慢条斯理的,傅司九薄唇淡抿了下:“除了这事,都应你。”
冯芜眼睫不由得眨动,觉得这男人真是记吃不记打,老喜欢一股脑全应她,结果次次掉进她的陷阱。
说到这里,她冒了句:“今晚休息。”
“。。。。。。”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过了半晌,傅司九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也除了这事。”
“你全都除了,还应我什么呀,”冯芜没急,照旧温温软软的,好脾气的不得了,“我真能把你内|裤都骗光。”
傅司九长眸垂下,落在她盈润的眼中:“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赚钱给老婆花,老婆给我睡。”
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两个愿望。
“。。。。。。”冯芜破功,受不住他,“我头疼。”
满脑子都是他的“睡睡睡”。
傅司九鼻尖贴住她的,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皮肤,又轻又低的嗓音:“你老公喜欢你,想要你,有错吗?”
“。。。。。。”
男人狭长的眸垂着,半睁半阖的,透出些慵懒,高挺的鼻骨勾勒出立体的阴影,整张脸好看到犯规。
冯芜扛不住耳边电到麻的磁声。
“宝贝,小宝贝,”傅司九声音更低了,哀戚求她,“就一次。。。”
冯芜心跳早乱的不成节奏,手指下的宽肩紧实有力,硬朗又不夸张的薄肌,每一处都像个妖孽,叫嚣着她理智的失控。
不等他求完,冯芜矮下一点脑袋,贝齿啃咬住他棱角尖锐的喉结。
一声低喘不经意间落下,旋即热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袭击。
整面的落地窗面朝大海,夜晚的海水呼啸,拍打在礁石上,远处灯塔几点闪光,忽明忽暗。
冯芜骤然咬住他肩,傅司九撇过脑袋,长眸氤氲匪气,在她脸蛋啄吻。
他嗓音哑到不行,伴着规律的动作,诱哄道:“看外面。”
冯芜眼神涣散,即便循指令望去,也只能看见一晃一晃的海水,还有刺目的光亮在夜空中炸开,海天连接一线,星光砸落水面,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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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公证的事被傅司九死缠烂打,就此作罢。
领完证没几天,两人回翠竹苑收拾东西。
在阑玺住惯了,不打算另外买房,将翠竹苑必要的东西搬回来,再将顶层家居通通换成双人的,便成了他们以后的家。
东西不多,主要是抽屉里的一些证件和资料。
冯芜在客厅忙碌,傅司九坐在地板上,挨个抽屉检查,看到感兴趣的就放进纸箱。
直到最上面一层。
在这层的最下面,被一些饰品盒压住、盖住的,是一张通往伦敦的机票,还有两张往返港区的机票。
日期分别是他受伤当天,还有被接回港区当天。
也就是说,得知他在伦敦受伤的消息,冯芜便买了机票,打算去找他。
飞机还未启程,又得知他被大哥家姐接回了港区,冯芜又改了行程,买了去港区的机票。
紧接着,他回了珠城,冯芜那时大约刚到港区。
她从未想过抛弃他。
傅司九盯着机票看了许久,不敢想她在得知这消息时的心情。
这一路,她一直在失去,失去妈妈、朋友、叮叮——
还有他。
至少那天是这样的。
她应该以为要失去他了。
傅司九眼尾泅出红,心脏被搅成一团,痛的他想弄死顽劣的自己。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许是发现里面太久没动静,冯芜好奇进来看一眼。
望见机票的刹那,冯芜歪歪脑袋,软发包裹住小半张脸,忽地开口:“我高中时,在大街上给美容院填的传单你放哪里了?”
傅司九心不在焉,全凭本能:“毕业证书的内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