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她这么倒霉的?刚让男朋友就范,梦想着接下来每天都享受在快乐的X生活中,就被可恶的生理期来了个当头棒喝。
后半夜欧鸥就又开始痛经了,连累他也三更半夜到楼下厨房里去给她煮红糖水,再给她取上次没用完的暖宫贴。欧鸥还是想省事点,直接吃布洛芬。
可,他很犯规,竟然给她揉肚子。
为了享受这个福利,欧鸥便试着忍一忍了。
老洋房的电路在他煮红糖水的过程中已经找人来修好了,方便他照顾她。
欧鸥也不用在痛经的情况下再去忍受停电的闷热。
不过修好电路,有了电,他也没允许她开空调,又搬出了上一次她痛经时给她使用过的那台电风扇。
欧鸥因为空调这事儿差点要回自己的房间。她回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爱怎么开空调怎么开,他就管不着了。
可,除了舍不得他给她揉肚子,她也舍不得和他一起睡。毕竟是他们第一天晚上同床共枕。
和男朋友过夜,相拥而眠,欧鸥期待了十八年——上幼儿园的时候在学校里睡午觉,她强行睡在被她认定为她男朋友的同个幼儿园的男同学身边,不算。
真别说,这个老男人的床比她房间的床好睡,这个老男人的怀抱,也特别地舒服。他不是个体温很高的人,加上他又把电风扇对着敞开的窗户吹,没开空调屋里也挺凉快的,欧鸥还算睡了个好觉。
也因为开着窗户,雨过天晴的晨光没有窗帘的遮挡,早早地照进来屋里,投射在眼皮上,催人醒,睡梦中的欧鸥觉得特别烦。
她的意念貌似起了作用,眼皮上的光不多时没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瞥过去,看见有个挺阔的背影在关窗帘。
一个小时后,欧鸥睡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关窗帘的背影是谁。
随之涌现的是夜里的全部记忆。
欧鸥坐起来,旁边是空的,原本和她睡在一起的人不在。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掀被下床、飞奔下楼。
痛经虽然缓解得差不多了,生理期带来的小腹下坠感存在感还挺强,这种存在感掩盖些许夜里两腿间留下的异物感,欧鸥可不允许。
现在欧鸥已经懂得先去玄关确认他的鞋还在不在。
他的鞋还在,她才再去洋房里的其他地方找人。
第一个地方自然是厨房。
厨房有他备好的菜,但不见他的踪迹。
欧鸥便直奔书房。
她没敲门,打开后看见他的身形挺立在窗户前,她笑着跑过去,蹦起来往他背上跳:“我还以为你又有事走了!”
他滞一下,单手往后托住她的身体,防止她摔下去,说:“等下我再打给你。”
不是在跟她讲话,欧鸥这才发现他原来正和人通话。
她连忙从他后背滑回地面,退开两步,先一声不再吭,确认他已经挂断电话并放下手机之后,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敲门了。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他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