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知道提起司家就会惹他不悦,但她始终就是想问个明白,“好,那我直接问您,十五年前司夜爵母亲被绑架的事情跟您有没有关系?”
宫赫哼了声,“司家的人不都说是我么?我还需要解释来做什么?”
姜笙有了期许,“所以不是您对不对?”
宫赫满不在意道,“就算不是我,但司家跟我宫家之间的恩怨都不可能了结。”
她沉默,果然如此。
宫赫知道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但司家怀疑是他,他没有任何辩解,无非就是因为他恨司家司家怎么说都与他没有关系。
所以即便有没有那件事,他仍然是恨着司家,至少她清楚那件事跟宫家是没关系了。
她低垂眼帘笑了笑,“不是您就好。”
宫赫顿着,随即面色严肃起来,“我劝你离开司家,现在那些人已经知道你是司夜爵的妻子了,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不会离开他,如果当时没有司夜爵我现在不可能还能站在这里。”姜笙摇头,谁劝她,她都不会离开,即便司夜爵要跟她离婚。
“你。。。。。。”
“外公,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叫你。”
宫理理愣了,连宫赫都感到意外,因为她这么久以来,确实是第一次肯开口喊自己外公。
姜笙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生硬,“我知道您恨司家,但或许有些事情真的跟司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宫赫敲着桌子大声道:“我难道就得白白的没了一条腿?”
“司夜爵的祖父若真要您的一条腿,他在挟持您的时候早该动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放您离开后再动手?”
姜笙心平气和的辩驳,从里维尔叔叔口中,她听得出司夜爵的祖父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他并不会滥杀无辜,何况只是个孩子。
宫赫眉头紧蹙,“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司夜爵?”
“不是。”
姜笙回答,“是里维尔叔叔,他恰巧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你说谁,里维尔?”宫赫表情明显惊愕,“你怎么认识他的?”
姜笙顿了顿,才道,“是我妈妈认识的,他还告诉我,我妈妈是死于默状virus。”
宫理理捂着嘴,表情震惊。
而宫赫是僵在原地,脸色倏然变了。
宫赫让宫理理把姜笙带出去,自己待在沉寂的书房,不知道是想着什么,脸色愈发难看。
宫理理与她走下楼,忽然问,“姜笙,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妈妈是真的。。。。。。”
“嗯,里维尔叔叔不会骗我。”
姜笙知道,里维尔不可能拿她母亲的死因来骗她的,但想到刚才宫赫的脸色,她还是有些在意,“姨妈,您能告诉我,外公他为什么听到virus脸色就变了?”
她喊姨妈,让宫理理心里也有了丝欣慰,好一会儿,她才无奈回答,“我也不清楚,你外公确实不知道你妈妈感染了,就连我都不知道,难怪她会跟枭离开。。。。。。”
“我现在才明白蔓蔓当年说只有枭能救她的原因,可最终,枭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宫理理眼底透着失落,对姜笙说着,“我知道virus是无药可治的,即便枭研发出来的药物能够控制得了,但当时蔓蔓的情况是已经在灾疫过去的一年后。。。。。。”
宫理理忽然顿住。
“姨妈,您怎么了?”姜笙见她面色逐渐苍白,忽然担忧。
宫理理看着她,“virus的潜伏期是一年,那也就是说,你妈妈在灾疫出现的那一年就已经感染了,这并不大不可能。”
姜笙稍显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宫理理向她解释道,“三十年前那场灾异是后来才爆发的,据说感染源跟一家酒店的储备水箱有关系,但当时你妈妈并没有去过那家酒店。
而且,感染virus的人与常人无异,潜伏期前是可以正常的生活,virus不会通过空气传播感染,只会通过接触,就像细菌附在一件物品上,你要是碰了那件物品就能被感染,但你妈妈一直都在宫家,在遇到枭之前她不曾接触过哪个男人,她怎么会被感染?”
姜笙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宫理理的那些话,很明显,她妈妈感染virus的事情太过于蹊跷,看来真如里维尔所说那般,是人为。
现在想来,virus不是灾祸,而是沦为了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而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司夜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