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司夜爵只剩短短不到一年的寿命,姜笙心底是崩溃的,她应该早些察觉才对。
可里维尔叔叔只告诉她司夜爵病的很重,根本没告诉她是什么病。
而司夜爵也没告诉她,他还有多久,他一直是知道的,他在隐瞒自己感染virus的时候,逼自己离婚,逼她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活不长了。
这三年来他都是在病痛中度过的,即便她知道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任何受病折磨的痛苦样子。
“笙笙,你是为了司家那一位吧?”
枭还是看出来了。
姜笙怔了怔,点头。
“里维尔跟我说过了你跟司家那位的事情,他感染了变种默状,这很麻烦。”
“没有可行的办法了吗?”
“需要时间。”他回答。
姜笙迫切的问,“多久?”
他深沉道,“不要有太高的期望,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但我会尽量吧。”
姜笙将手握紧,百分之零点几的希望,也好过没有希望。
长岛别墅。
司夜爵从罗雀那里打听到姜笙已经出院,慢条斯理把手中的文件放下,“言言跟她在一起吧?”
“是的,言少爷跟姜小姐去了斯顿庄园。”罗雀回答。
“那就好。”
言言陪着她,她一定很开心吧,想起了什么,沉声问,“苏凌柔的下落有没有查到。”
罗雀摇头,“没有,苏凌柔三年前跟着蓝昊焱,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没了下落。”
司夜爵神色寒凉。
三年前那场事故是苏凌柔做的,蓝昊焱是背后的主谋。
想来是想要用这场事故,引宫家对付司家,只可惜他盘算算错了一步,因为宫赫早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而苏凌柔躲藏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定然是换了身份或者面目,否则,她不可能躲这么久都不会被人发现。
保镖出现在门外,“爵爷,雀哥,姜小姐来了。”
司夜爵顿着,波澜不惊回应,“让她上来吧。”
他本想让言言陪着她,而这些天暂时不见她的,她终究还是找来了。
姜笙从外头走了进来。
脸上的表情有些深沉,淡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罗雀退出去,将门带上。
姜笙走到书桌前,“你故意不见我?”
司夜爵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有吗?”
拿走他面前的文件,放在一边,“有,我出院了你也不会来看我,怎么,又想反悔了?”
他笑着,却没说话。
姜笙双手撑在桌面上,“司夜爵,你要是有反悔的打算,那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一动不动地凝着她,神情暗讳。
而姜笙坐在桌上,半身倾斜向他,如海藻般柔软地长发倾泻在她身前,更加风情万种。
她抬指尖点在他胸襟的口袋巾上,“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那我就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他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握住她手腕,桌上的文件哗啦啦地落地,她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里。
她眉眼如丝,“你知道,还用问?”
他胸膛炙热,将她搂紧,“笙笙,为什么来找我。”
姜笙靠在他怀里,“因为想你了。”
司夜爵低头吻住她,两人彼此贴的很近,近到重叠相缠,近到他的气息搅乱她的气息。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他专注吻着她,却再问。
夺得呼吸缝隙,姜笙情迷意乱地睁开眼,“因为我要离开。”
司夜爵手掌覆上她后腰,却停止了吻她的冲动,这句话浇灭了他所有的念头。